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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6)


是那少年醒来时,已过三日,身上的伤势未曾痊愈,又受的是是那种刑罚,身边又只有小师叔,遂误以为是小师叔

    洛月明暗道,好大一盆狗血,迎面把他泼得透透的。

    这事就玩脱了啊, 在路边好心救了个妖,为防止他出去伤人,将之封印,因此,误打误撞被凡人们捉起来,受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折磨。

    之后便告知,那些恶事都不是这少年做的。还没等伤好,这少年就醒了,误以为身上未曾痊愈的,触目惊心的,难以启齿的伤,是面前这位衣冠楚楚的小道士做下的。

    洛月明很头疼地道:那你师叔怎么说?他能背了这黑锅?当了这冤大头?

    师叔未曾解释过,为了调养那少年的身体,又不被师门发现,小师叔不得不谎称,自己已经还俗入世,与那少年在人间生活了一段时间。那少年误以为失身给了小师叔,待小师叔甚好,两人朝夕相处下来,小师叔渐渐发觉,少年生性善良,此前所受的伤,也是为了阻止同族伤害村民,遂才被其他狐狸打伤的。

    扶摇说到这里,又叹了好大一口气,也许也是觉得造化弄人了,阴差阳错酿成了日后的苦果。

    小师叔对他心生愧疚,但也知人妖殊途,遂一心将之引入正道。可那少年年纪尚小,心智未开,根本根本无心入道,只想与我那师叔白头偕老。

    越清规道:那如何可能?一个是仙门名士,道宗的长老,一个是区区狐妖,况且此前又被人那般折辱,这这两个人的身份,如何相配?既是殊途,如何能同归?

    这话说的不错,殊途焉能同归,况且此前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小狐狸早晚都会想起来的,倘若想起来了,那还得了啊?

    事情到此,就宛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开始在狗血的边缘疯狂蹦迪了。

    既然都是一只小狐狸了,心智未开,品性纯真,又误以为失身给了旁人,关键那人模样可能生得还不丑,出于愧疚,待他又非常好。朝夕相处下来,怎么可能不动情。

    换作谁会不心动,狐狸也不例外啊,又不是根木头。狐性本淫,没准在朝夕相处间,就潜移默化地勾引人。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漫漫长夜不干点什么,也不可能的。

    果不其然,扶摇道:少年狐性未褪,与小师叔朝夕相伴,认之为道侣,遂遂在一夜风雨中,破了小师叔的道心。

    洛月明道:他一个狐狸,破你师叔什么道心?就你师叔的修为,一巴掌就能把狐狸拍扁了。到底谁破谁的?

    越清规也道:倘若令师叔当真不愿,谁又能强迫他分毫?只怕误将愧疚当作情了。

    反正具体情况谁都不知道,毕竟都不是当事人。

    按照这么个发展,后面肯定还有棒打鸳鸯的大棒槌。

    哪知天有不测风云,因为小师叔迟迟不肯回山,被师门发觉,师傅大怒,派了长老下山抓他回去。小师叔不肯伤害同门,又不肯让人伤了狐狸,遂要自行回宗请罪,让狐狸先在山下等他。

    扶摇的神色很复杂,看起来几乎快要哭了,估摸着也是觉得狐狸可怜,还道了句,那少年我见过的,生得唇红齿白,十分文弱,那时我还小,初见时,以为是个纤瘦女子。

    洛月明道:快快快,我现在就想知道后来发生了啥!

    后来后来小师叔为了那狐狸,既然当真要还俗入世,师傅不肯,重罚于他。可小师叔是铁了心的,一心要入世陪伴狐狸此生,以解愧疚之情。

    扶摇抬手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眶道,师傅怎么都不肯放小师叔走,遂遂封了他的记忆,将那段下山游历的记忆抹掉了,还将小师叔关了禁闭,罚他跪省三年。

    洛月明一听,当即破口骂道:混蛋!凭什么封人家的记忆?路是自己选的,即便未来布满荆棘,也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下去。他不就是你小师叔的掌门师兄?又不是他亲娘老子,他凭什么封人家的记忆?

    谢霜华听罢,神色微不可闻地慌乱了一下,宽袖中手指紧握成拳,偏头望着洛月明。

    大师兄,我不是骂你的。我是骂道宗的宗主,怎么能凭白无故封人家的记忆呢,太不道德了!

    谢霜华:

    事情到了现在这副田地,洛月明已经觉得狗血淋头了,暗想,怪不得原文里的小师弟要灭了道宗,灭得好极了。

    师傅并未为难狐狸,只是派人传话,说是小师叔闭关去了,此前与他之间的种种,皆不作数。

    狐狸能同意?不得扑上去挠你们?洛月明道。

    挠没挠我不知道,反正狐狸被赶走了,当时我年幼,记得的事不多,偷偷随师兄们去,便见那狐狸眼眶通红,可满脸坚定地说他不信。后来还是被师兄们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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