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句话都是一样的,不管是正着听,还是反过来听,都是一样的。 可问出来的意思,偏偏又不一样。 裴玄度听得云里雾里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人肉不人肉的,他是个人,又不是条狗,还能茹毛饮血不成? 你说谁是狗?!长情勃然大怒,请你出去! 裴玄度: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 长情: 好了,好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想法子替他止血,都别吵了。扶摇年纪轻轻的,就中了这种东西,瞧着还挺可怜的,洛月明虽然同长情不对付,但对扶摇出于几分同情,转头问道,大师兄,除了嗯,那样那样之外,可有别的法子能救他?看着挺可怜的,那么小。 谢霜华还未开口,裴玄度便道:那样那样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长情:那样就是那样!你别问了! 谢霜华嫌两个人太聒噪了,索性一施咒法,暂且封了两个人的嘴。 洛月明便见二人大张着嘴,可却听不见声音,立马便知大师兄施了咒,本以为自己也被封了嘴,便抿唇不吭声了。 直到大师兄偏头问他:怎么不说话了,月明? 他这才知晓,原来大师兄从来都不嫌他吵闹。 大师兄,实话实说,那种方法,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了。但除了这个,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洛月明挠了挠头,试图从浆糊一般的脑子里,扒拉点东西出来。 余光一瞥大师兄,还真他娘的想到点什么。据说天身炉鼎体质的人,浑身都是宝贝,与之双修,能增长修为不说,还能延年益寿。 血肉可以入药,骨头可以用来制作法器。也许能用大师兄的天生炉鼎之体,暂且解了扶摇的苦楚? 但很快,洛月明就往床头猛捶了一下,暗骂自己怎能冒出这个念头来。 大师兄可是自己的宝贝小心肝儿,别说旁人碰了他,就是多看他几眼,洛月明都恨不得挖人眼珠子。 打小手手,打小手手!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打小手手!当即猛捶床板。 谢霜华惊见,一把攥紧洛月明的手腕,既惊且怒道:不准!!! 洛月明: 哦,大师兄又误会他了,定然是以为他贱性上来了,皮又痒痒想挨揍了。 当即就想解释一二,可大师兄的手宛如钢钉铁骨一般,钳得他手腕骨生疼生疼的。 谢霜华低眸瞥了一眼小师弟的拳头,见手指关节处都磨破了皮,隐隐还有血珠往外冒。 当即既心疼,又后悔,为何昨晚小师弟一喊疼就饶了他,眼下可好,在人前就敢自伤了。私底下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自己。 场上一度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扶摇又喷了口血出来,昏迷不醒时,还喃喃自语道:疼,好疼,师兄,我好疼,师兄! 光是听这么几声,洛月明都替他疼,在大师兄略带审视的目光中,几乎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宛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当场被老爹抓了个包,回家就要挨鸡毛掸子的那种。 可转念一想,自己他娘的,是个攻啊,年下攻,年下攻啊,怕大师兄个锤子! 难道身为一名合格的年下攻,他会怕大师兄的鞭子?那不可能的! 当即便觉得这没什么,鹿死谁手那还不一定呢,连胸膛都挺直了,侧眸斜了一眼,满脸的死不悔改。 谢霜华气得胸膛上下起伏,攥紧拳头深呼口气,隔空画了一道符咒,逼入扶摇体内,之后二指一探他的天灵盖,强盛的灵力,宛如沸腾的开水,一浪浪的送入扶摇的体内。 伴随着灵力的输送,扶摇倒也不吐血了,头一歪,沉沉昏睡过去。 此法只能暂且封印住令师弟体内的销魂蛊,三日后,倘若不想办法彻底将蛊封印,或逼出体外,令师弟仍旧性命堪忧。 语罢,随手一挥,便解了二人的禁声术法,长情赶紧查看扶摇,而后拱手拜道:多谢你出手相助! 谢霜华淡淡应了一声,抓着洛月明往身边一拉,沉声道:月明,你同我走! 洛月明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到大师兄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左手腕就被人从后一拉。 裴玄度道:大师兄,你这是怎么了?你放开月明,你弄疼他了! 此事与你无关!松手!谢霜华寸步不让。 洛月明一头雾水,心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香饽饽了,居然这么受欢迎,两个师兄同时争他一个。 也难怪,毕竟自己的人格魅力,那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