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抬手将洛月明护在身后。 越清规见状,知晓大师兄纵然无情道修得炉火纯青,可待洛月明总是护短的。便打着圆场笑道:二师兄,别吓着月明了。到底是大师兄一手教养大的,前个月明还说,大师兄对他苛责的厉害,瞧瞧,现在又亲近起来了。 裴玄度冷冷道:娇纵成这样!待回山,我便同师尊请命,让月明搬到我那处,我代为管教几日。 洛月明一听,心道,裴玄度算什么几把玩意儿,自己凭什么受他管教?给他脸了? 当即就要用三寸不烂之舌,怼得他憋不出半个屁来。 哪知谢霜华竟然开口了,一字一顿,可又那么掷地有声:月明是我养大的,他此生都归我管教。便是师尊,也不行! 便是师尊,也不行! 这句话才一吐出,裴玄度和越清规的脸色都沉了几分,似乎未曾想到,谢霜华竟然明目张胆地袒护洛月明,到了如此地步了。 洛月明却想,原文里的小师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大师兄对他多好啊,处处护着他! 可小师弟呢,就因为年幼时随着谢霜华修行,受谢霜华管教,纠他陋习,改他身上歪风邪气。 也许,也许谢霜华当初对他的要求是严格了些,棍子藤条是抽断了几十根但无论如何,小师弟也不能包藏祸心,以下犯上睡大师兄啊。 不过,谢霜华话音一转,来了个转折,月明,你二师兄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回山罚抄经书一百遍。 洛月明: 妈了个巴子的,白感动了。 但转念一想,抄不抄书那都是后话了,最起码谢霜华没有逼他当面同裴玄度赔礼道歉。 因此,洛月明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谢霜华这个人其实还不错,于是顺着斜坡往下爬,喜滋滋地拱手道:是,大师兄。 裴玄度气得脸色铁青,要不是越清规拉着他,大有一副冲上来干仗的架势。 谢霜华非但不加理会,反而在热炭上狠狠浇油:至于你我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裴玄度,你好大的胆子! 裴玄度咬牙道:那是一时情急! 洛月明眨巴眨巴眼睛,心道,不要原谅他,千万不要原谅他啊! 谢霜华果然是很靠谱的,语气淡然自若得很:你身为月明的二师兄,不能对师弟以身作则,罪加一等,回山之后,罚抄两百遍经书。 洛月明一听,顿觉心里那一丢丢不快,立马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越清规看了裴玄度一眼,拱手求情道:大师兄,二师兄方才应该不是故意的,求大师兄 三百遍。 什什么?越清规没听明白。 谢霜华语气不变,又道:四百遍。 越清规张了张嘴,还未吐出半个字,裴玄度忙从旁一把捂住他的嘴,沉声道:大师兄教训的是,师弟领受了。 转而,他又抬眸冷瞥越清规。 越清规苦笑道:我尽力了。 裴玄度:我谢谢你。 洛月明心里憋笑,憋得十二指肠都痛了,忽觉脊梁骨一寒,转头便撞入谢霜华深沉的双眸中,赶紧敛起笑容。 忽然想起什么,他左右逡巡一圈:咦?小师姐哪里去了?怎么没瞧见她人? 裴玄度一听柳茵茵不见了,急道:不可能!方才我们过来时,见她从楼下跌了下来,便知楼上有异,还嘱咐她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谢霜华道:小师妹是不会听的。 我们知道她不会听,但该说还得说啊!越清规接口道,更何况她腰上缠着大师兄的钧天,不可能跑太远。 谢霜华点头,抬手凭空一浮,一面水镜出现在三人面前。 画面上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瞧不清楚。 原文里没说小师妹跟来,甚至没说在此遇见裴玄度和越清规,因此,洛月明不知道柳茵茵的去向,也在情理之中。 他忽然在水镜上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伸手一指,惊讶道:你们快看!这里是不是师姐的鞋袜?还有衣裳师姐她 几个人抬眸望去,脸色同时一沉。 谢霜华道了句:随我来! 嗖得一声,四道身影立马消失在了原地。 待寻到柳茵茵时,他们四个人都傻眼了。 方才看水镜上的画面,洛月明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傻且年轻貌美的小师姐,被街头的流浪汉掳走,然后鞋袜,衣衫都被扯下,受人欺辱迫害。 赶来的路上,心急得不行。虽然柳茵茵现在是女儿身,但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