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要是进去了,被人瞧见我戴着殿下的耳饰,只怕流言蜚语,还不知怎么说我。” 卫瑾眼帘微动,顿时扬眉:“什么怎么说,本王的人,还用得着他们说,哪个敢乱嚼舌根,本王拔了就是,你怕的什么!” 明珠抬眼看着他,向前一步:“自古以来,强者恒强,弱者自弱,殿下当然不怕,但是我才回相府,怎能不怕,可再怎么怕也不敢径自摘下来,还是殿下帮我摘了……” 他登时转身,哪里肯做,她当然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上前一步,立即握住了他的手尖。 牵住了,他也站下了。 少年回眸:“你这是在干什么,也太大胆。” 少女指尖冰凉,还有些许颤栗:“殿下,明珠斗胆求殿下允许明珠摘下,才穿的耳洞,现在也还不该佩戴耳饰,今天戴了这么一会儿已经肿了,还很疼……” 她这么一说,卫瑾登时转身。 定定看着她的耳垂,的确是有些红肿,外面天寒地冻的,少女瘦弱的肩头似不经风雨,此时手尖是真的凉。 他任她握着,些许倾身细看:“真是有点肿了。” 明珠趁机轻晃他手:“殿下想要明珠做殿下的丫头,明珠答应不了,因为我爹不能让我去,但是我可以做殿下的朋友,只求殿下不要这样欺负我……我一小在乡村长大,都不懂礼数的,若是从前照顾殿下时候,有什么逾越的,还请殿下见谅。” 她声音太软,软得似有万千细雨从五官侵入,逾越,她现在就逾越了。 这世上还没有人,这般胆大妄为的,还敢来牵他的手。他犹还记得昏迷时候,那温暖的掌心,是如何覆在他的眼前,是如何地照顾着他,是如何地安抚他痛楚,是如何地……抚过他身上…… 是不该如此冰凉,他反手一握,立即将她整只手握了掌心里面:“欺负?你觉得本王是在欺负你,是因为本王还未做过欺负你的事。” 说着抬手,另只手抚过她耳边,很快单手将那只耳饰摘了下来,他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又将她手心翻转过来,将耳饰放了她掌心当中。 “本王说出去的话,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屋里那些人本就都各怀心思,你既才回相府,不必过去,回去歇着。” 说着放开她手,又转过身去。 顾明珠在外面站了好半天了,真是冷了,此时才把耳饰摘下,知道他心软了,把那红石耳扣紧紧握了手心里面:“多谢殿下。” 她顿露笑意,可因为语调太轻快了,又惹来少年回眸。 明珠连忙低头,幸好卫瑾只定定看了她了一眼,没有在意,他板着脸进门,终究也是带了几分笑意。 门口,一个丫鬟在旁掀着门帘,春生也守在旁了。 春生仔细看着他脸色,见他唇边似有笑意,也跟着欢喜:“殿下,还进去坐一会儿么?” 卫瑾嗯了声,脚步匆匆。 顾景文挨个敬酒,一时间宴上都是酒气,他见卫瑾回来了,也将酒盏送了面前来,举酒之间,都是笑意。 “殿下今日来晚了,当自罚三杯!” 卫瑾当即举盏,他今日锦衣华服,耳边一点红,带着三分笑意,当个养眼。 坐了一坐,顾景文惦记着公主,怕府上照顾不周,想过去看看,找个借口先走了,顾相宜送了另外两个小姐往出走,赵怡宁看顾景文一直未回,等着不愿离去。 她哥哥赵汣也在宴上,陪着大皇子卫珩,瞧着她眉眼,笑得不行:“瞧瞧我这妹子,早就张罗过来看看景文,她那点心思我这当哥哥的都看不下去了……” 赵怡宁登时红了脸,抓了把桌上的干果朝着他扔了过来:“你胡说什么!仔细你的嘴!” 真是劈头盖脸的,因为实在恼怒,连着身边的卫珩都波及到了,惶恐之余,赵怡宁连忙欠身,都要哭了。 赵汣也连忙给卫珩拍了拍:“殿下恕罪,她向来骄纵惯了。” 卫珩似未在意:“无事。” 赵汣在旁笑着:“若说殿下有福气呢,我看相宜小姐才貌双全,那才叫温婉纯善呢,不比不知道,我看这京中啊,也没谁能比得过了。” 他捧了几句,才讪讪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