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毕竟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便是知道得再多也挽回不了任何东西。 曲觅荷咬唇道:“那药是赵郡王给我的,我无心害你。若我对你有任何坏心,天打雷劈。” 闻琉要挟她的事曲觅荷不敢说,她现在只能把脏水往赵紊身上泼。 “我知道了,”宴卿卿回她,“他若要害你们,我宴府侍卫不多,是护不了你们母子的。你不如去东城驿站,离他住的地方远,那里又都是天家的人。” 她在下逐客令。 “你若是生气了,我愿向你道歉,”曲觅荷脸色微白,“赵紊说那药烈性极强,会让人疼得没有力气,之后才会有点不显著的作用,他也不想我浪费在那种事上,我想陛下应该不会对你……” “够了,”宴卿卿打断她,直截了当,“思轩是太子的孩子,除了你之外没有依靠,所以我不深究,但你害我如此,我当真做不到心无芥蒂。” 宴卿卿待曲觅荷已经够好了,换做别家女子,恐怕非要气得打她一巴掌。晖朝风气对女子没那么多限制,嫁给几次的世家女子不算少。 可那个人是闻琉!他不是普通世家少爷,那是她弟弟! 曲觅荷脸色愈发苍白,她来京城,除却赵紊逼迫,还有一层原因,便是想来求助宴卿卿。 赵紊不会碰宴家的人,闻琉更加也不会。 曲觅荷只能苦笑道:“你想我做牛做马,要我走,我无怨无悔。但思轩是太子亲儿子,纵使我错了,可这到底与他无关,我可以走,他留在宴家也不会碍事。” 她与闻思轩的性命就像挂在悬崖峭壁上,随时都可能会摔落下去,母子二人举步维艰,谁都不敢得罪,自然也什么都不敢同宴卿卿说。 宴卿卿的长发披落在细肩上,大氅裹住纤弱的身子,眉眼清淡道:“曲姐姐当真看得起宴家。” 否则她这样一个大家小姐,做什么要觍着脸面说这种话? 曲觅荷整个脸都红得如火烧,她嘴开开合合,却没再说出一句辩解的话,归根结底,她确实是在利用宴家。 她站起身,说了声抱歉。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中愧疚,转过头来说了一句话。 “你从不轻信外人,但却最相信亲人,这当真不好。” 宴卿卿轻应道:“谢曲姐姐‘亲自’赐教。” 曲觅荷身子一僵,她紧紧攥着手,掀开厚重的帘幔走了出去。 宴卿卿垂眸盯着圆桌上的茶杯,久久未动。她转头看见被风吹得微动的门帘,深深叹了一口气。 …… 八仙嵌扇围屏遮住室内浴桶,屋内只有槲栎与相然两个丫鬟,槲栎脸色未变,替宴卿卿宽衣,见她耳环掉了一个,也没明说,摘下另一个放回妆奁中。 宴卿卿身上没穿诃子,脱下里衣后便是硕满的胸脯。 相然跪在地上,嘴唇都已经白了。 “起来吧,”宴卿卿语气淡淡,“没什么大事。” 宴卿卿腿中的那点浊液被她擦过,现在只剩下一点小小的斑块,只不过脚踝还有红痕,圆润的胸脯与细腰到处都是指印,单是看着便觉得心惊胆战,仿佛有人要将她揉入骨血般。 “小姐……”相然声音微颤,头磕地道,“奴婢有罪!” 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就算是犯了宫规也定是要留在小姐身边的! “那药应该快熬好了,你帮我去看看。”宴卿卿无奈地揉额头说,“与你无关,不必自责。” 说到底还是她运气不好,怪不得这些下人。 相然咬唇道:“是。” “你也下去吧。”宴卿卿对槲栎说,“去门外看着。” 槲栎微微犹豫:“可皇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