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卿的手用了几分力,她垂眸系紧大氅的系带,颈边毛绒细腻柔滑,称得她浑身气质也柔和下来,但她又是那般艳美长相,酥胸饱满,细腰如柳,远远一看,倒还是勾人得紧。 她想,自己也不应当让闻琉难做。 这事说到底是因为丞相家女儿不愿嫁他引起,要被他知道了缘由,恐怕到时他会自责,又惹出乱子。 宴卿卿又在心中叹口气,若这梦普通点也就真算了,她还没那么较真。只不过轮定安药效甚是怪异,真得不能再真,倒是由不得别人不放心上。 她那处现在仍有撕裂之感,若非自己看时没红痕,只怕是连自己都要当真了。 宴卿卿也没想过是里面被磨伤了,她再怎么说也是世家小姐,怎么可能自己检查那种地方?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希望这轮定安赶紧失效。那外邦公主半年才缓过劲,她应该也差不多,到了来年春,或许自己就好了。 “小姐在想什么?”相然走了过来,她的膝盖还有些疼。 刚才皇上发了好大通火,实在把她吓得够呛,直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陛下不易。”宴卿卿轻轻摇头,扶着圆石桌站了起来,“他本来是个乖巧性子,做了皇帝后这般沉稳,也是为难他了。回去吧,总觉得天凉了。” 也不知道该说闻琉运气好还是不好。 宴卿卿知道他无意于江山,没怎么接触权谋朝政,最后阴差阳错,他竟也扛了下来,倒是挺厉害,也不知道是从哪学的治国之术。 相然也不敢多问,只应了声是。 宴卿卿又对相然说道:“后天皇上就要开始正式行冬祭礼,那天要是没事,我们就呆在屋子里吧,反正以后还有时间待着,不急那一天出来。” 相然点了点头,过来扶住宴卿卿,大氅所用皮毛成色极好,衣服也暖和得紧,她凑近小声问:“小姐是不是身子不爽快?我见您走路,步子几乎都是无力的,是崴脚了?” “睡久了而已,”宴卿卿笑了笑,没和相然说真话,“所以才想今天出来走一走。” 以后若是招婿,先让人看看这方面吧,宴卿卿轻咬唇,心中做着打算,那事虽确实有许多……快活,可她身子也真受不了。 …… 庄严肃穆的宫殿外两侧有高树林立,枝上有白雪覆盖。官员们在一旁搓手取暖,讨论着后天要做的事。 “皇上午时应该正巧进祭庙,到时让旁边的人提醒着点,别碰了香灰,之后再去天子山上。” “这已经跟皇上说过。” 闻琉慢慢从弯曲的回廊走了出来,官员们见了连忙行礼,他颔首道:“路上交代了一些事,耽搁了,先进去吧。” “是。” 在这该做的事情,闻琉其实已经了解得差不多,毕竟宫中早有人教导过。 他坐在紫檀木龙纹座椅上,沉默看底下官员在讨论后天的详细,一语不发。他虽是长得俊俏,但这般脸色也不得不让人猜测他是不是生气。 官员们各个都是硬着头皮,说话言辞皆是小心翼翼,不敢抬头望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惹怒了人。 宫女侍寝之事虽然荒唐,但许多任皇帝初次来时,几乎都是默认着接受,最多就是直接摆手让她们下去。哪像他一样,发了好大一通火,还罚他们这些人在书房跪了半宿。 一个官员刚把话说完,闻琉就突然问道:“往常冬祭礼的时候,太子一般在做什么?” 众人一愣,互相看了眼对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皇上现在没有太子,问这做什么?难道是嫉妒以前的太子殿下? 闻琉一直盯着他们,他们只好说道:“冬祭当日,太子应伴在皇上身边。” “若太子身体不适呢?”闻琉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温热的水,抿了一口,“莫不是也要强迫过去?”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如二丈和尚样,摸不着头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