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大亮,相然惊喜地扑到床边,“小姐,您终于醒了?” 宴卿卿身子酸软,头仍旧有些疼痛,茫然问道:“发生了什么?” “您昨天夜里发了高烧,要不是宫女发现得及时,可能就出事了!”相然咬唇没说下去,眼泪差点掉下来,“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昨夜……?昨夜怎么了? 宴卿卿头疼,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却没记起来。 槲栎端了药进来,“小姐醒了?正好药也好了。” 相然扶着宴卿卿坐了起来,槲栎看着她面色自然地将药喝了下去。 她思忖着问:“您觉得有什么异样吗?” “还好,或许发完汗了。”宴卿卿靠着床边,疑惑的问:“昨晚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没怀孕,没大阴谋,宴卿卿真不记得了 预计九月五日发的,现在提前发了~ 第14章 淡灰色帷幔用铜制水纹帐钩高高挂起,在两侧垂有粉色穗子。香几上摆放青嫩的文竹盆景,细长的叶片慢慢延伸,精致的枝条十分灵巧。 宴卿卿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外面天光虽亮得有些刺眼,但不时有凉风吹过,也算得上清爽。 本来一行人是打算早上出发,快至午饭时间应该就到了,谁都没料到宴卿卿竟出了意外。 槲栎顿了顿,回宴卿卿道:“昨夜宫女守夜,隐隐听见您似乎在说话,就推门进来了,才发现您突然起了高烧。” 宴卿卿微微皱眉,脸色还是有些虚弱的苍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总觉得这里处处透着怪异,初醒来时,嘴中有股淡淡的清香,应是喝了什么香甜的东西。 可槲栎端过来的药味偏苦,喝了一口便涩得舌头难受,难道她还自作主张的给自己喝了糖水之类的? 这也不太可能,槲栎是谨言慎行的,以她的性子,不该做这种事。 宴卿卿的手抚上微红的耳边,不明白这里为什么在发热。 槲栎让在里面的宫女都出去,堵在里边通气不顺畅。 她说道:“今天应是不能走了,小姐多休息。明天是重阳,能赶回去。” “嗯。”宴卿卿应声,生病逞强是最不可取的,她的时间也不是十分急。 她笑着说:“画了许多的瑶台玉凤,还以为能及时回去,没想到自己先赏上了。” “要不然奴婢先让人把东西送去皇宫?”槲栎恭顺说,“来之前,皇上还嘱咐过奴婢,向您讨要几幅。” “那就先送过去。”宴卿卿对槲栎说,“你先下去吧,相然留着就行。” 槲栎垂眸,脸色没有异常,应声下去。 皇上说不用瞒宴小姐大致的情况,除了他来过,其余的只要照常说就行,她不会怀疑。 驿站的房间里冷冷清清,空荡荡的只剩下宴卿卿和相然。 “想问什么?”宴卿卿问。 相然好歹也跟了她好几年,刚才一脸的欲言又止,宴卿卿都看不下去了。 相然迟疑说:“奴婢替您换衣服时,听见您梦中叫了几声皇上的名字。” 宴卿卿身子一僵,淡笑说道:“是吗?昨天睡前想了些有关他的问题,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小姐,那个人……不会是皇上吧?”相然咬牙再次问了出来,上一次事情发生时宴卿卿什么也不愿说,只让她别再问这事。 但相然却不想这么轻易放下,那贼人毁了自家小姐的清白,甚至还算是破坏了宴卿卿的亲事,实在该天打雷劈! 相然不知道涂婉有孕的事,现在还以为江沐是嫌弃宴卿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