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应除了他的剑之外从不离身的另一样东西。 钟娄眨眨眼,顺着手看过去,疑惑地喊了一声:“易老师?” “你叫错人了。”易千择说。 章之之捧杯的手颤了颤,头也不抬,目光透过透明的玻璃杯看向桌面扭曲的褐色纹路,纤长的睫毛将眼里的慌张遮得严严实实。 “啊,是前姐夫。”她说。 “咳……”吴域反应过来,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对不起章小姐,叫习惯了一时没能改口。” 秦空原本还亮着的目光在听到那个“前”字就暗了下去。 钟娄看看易千择又看看秦空,最后看向他“乖巧”的姐姐,表情变得古古怪怪。 我擦擦擦擦!该不会,易老师也是他前姐夫之一吧?! 钟娄的猜测暂时是没办法证实了。 陈中平把原本进行到一半的戏拍完再进来时,敏感地察觉到了几个人之间的不同寻常,他全当做不知道,指挥后面的人把夏天的冰棍分发了。 投资商难得过来,总得好好招待不是? “秦总,这部戏的情况你大概也了解了,我这个人在圈中有口皆碑,从不拍烂戏。”陈中平把一群人往外带,面上笑眯眯的,“下一场戏是薛应的戏,秦总有没有兴趣看看?” 秦空和吴域围观了一场影卫薛应和皇帝吴周的戏,那个温和疏离的易千择一进入镜头,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那种感觉,仿佛是他在支配剧本支配人物,而不是别的在支配他。 “其实我考量要不要给薛应和平乐加场戏,心机深沉身世沉重的影卫和天真无邪的小公主……”陈中平呵呵笑道:“说不定观众就好这口。” “不行。”秦空面色黑了黑,当初手上优秀的女主剧本不是没有,之所以千挑万选选了《宫禁》的女二号给章之之,其中固然有对剧本对导演团队的考量,最重要的就是看中了这个角色没有感情戏。 是的,嘴上说分手,但秦空根本没办法去想她跟别人亲密无间的场景。 “薛应和平乐一旦加了感情戏,整部剧本都要大改,这点我想陈导应该比我清楚。”秦空淡淡道,“陈导不会想拍影卫和公主的爱情故事的。” 陈中平哈哈笑了一会儿,看各处都准备好之后便朝场中比了个手势。 高深莫测的帝王身着明黄色里衣,以一个随性的姿势躺坐在塌间,右手执笔左手捧着奏折,面上是一派的云淡风轻。 “朕近日听闻皇后不太安分?” “回皇上,皇后娘娘在追查十五年前正德殿宫变一事。”薛应俯身回道。 死在正德殿宫变事件的大臣里,其中一个就是当时的兵部尚书,也是现在的国丈,段直。段初容现在追查追查正德殿宫变,难说不会让她查到什么。 比如,查到当时合上正德殿大门任由疯帝屠杀殿中大臣的人正是当时的平王,吴周。 “段尚书教的两个好女儿可真是……”吴周摇头轻笑,并没有再说下去,转而问起平乐公主的情况。 “一如既往。” “倒真让她活成了这皇城中最幸福的人。”吴周失笑,“罢了,姑且算是朕偿还蕴儿的吧。” 杜知蕴与吴周自小相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最初也是因为他的“失误”才导致杜知蕴成了先帝吴易的妃,到后来的皇后。 “爱卿不妨多费些心神,如有什么魑魅魍魉便替朕除了吧。“ 薛应离开皇帝寝宫后并没有回平乐公主那里,而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皇后寝宫。 *** 两个优秀的演员在一起拍戏就是酣畅淋漓,连拍好几个面部特写镜头都快打到脸上也面不改色,拍完之后,陈中平欢畅了不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