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破碎,干枯嘶哑: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墨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鄙夷道:真不知道你对宋简书有什么好留恋的。 他摊开的手心里是一枚精致的徽章:他啊,没用到把这个东西都输给我了呢。 那是帝星的居留证。 凌怔怔地看着陆墨白皙的手心,混混沌沌的脑海中仿佛有暴风过境,将一切都卷得乱七八糟。 不是要把他推开的意思吗? 流浪多年的猫总是没有安全感,即使对它一而再,再而三地保证。只要你一打开门,它哪怕正在酣眠,也会从梦中惊醒。 你要离开吗? 你要把我丢出去吗? 一颗伤痕累累的心需要多久才能愈合? 或许,只有将它关在密不透风的笼子里,它才会感到安心。 雄虫抬着下巴,神情是不可违抗的威严:你以为光是那些就够了吗,我说过的话从不允许有纰漏,你永远都无法逃离我。 明明是一句扭曲而又诡异的话,凌却觉得方才空落落的心在一瞬间被填满了。 请您多说一些吧。 请您时时刻刻看着我呀。 凌颤抖着咬住了食指,觉得有什么不可遏制的东西快要满溢出来。 他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最后一丝清明,在这一刻彻底被吞噬掉了。 自己真的病了,无药可救。 凌握住陆墨的手,在雄虫疑惑的眼神中道:我知道了,雄主。 【叮,目标人物杀意值降至百分之零,请下次再接再厉!】 陆墨:诶??? 不是,不带这样的。 不应该啊。 不对劲啊。 陆墨瞬间兴致全无,无精打采地带着一堆东西和凌离开了店,老板抖抖索索地站在门口说着欢迎下次光临。 脸上的神情分明是永别。 直到他们坐在高定服装店里,陆墨倨傲地说:这只是为了不辱没陆家的荣耀,本少爷才会勉强带你来的,像你这种贱、虫,本来只配赤、身、裸、体跪伏在地上伺候本少爷。 店里的雌虫走来,将冰镇后的饮品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散发着冰雾,看着就沁人心脾。 陆墨顺手将杯子塞进凌的手里:赏你沾我的光。 店员看了看陆墨,又看了看凌。 凌朝他眨了眨眼睛,店员心领神会,同情地看着他。 【您的雄虫好像有那个大病。】 陆墨不耐烦地赶凌去试衣服,随便指了一张图片就让他过去了。 临走前,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原来雄主喜欢这种的。 陆墨: 他在心里敲了敲系统:【我刚刚指的哪张?】 系统:【我还在看书,没注意。】 【别看了,看了也没用。】陆墨凉凉道,【已经没有人能将我绳之以法了。】 【不要灰心,】系统安慰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陆墨叹了一口气。 他又开始作妖:进去都多久了!!还不出来! 说罢,他站起来疾步走到试衣间里,闯了进去。 第十九章 磨磨唧唧的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高档的服装店里,试衣间的门口也有两位强壮的雌虫服务员。他们不仅强壮,还极有眼力。当陆墨带着凌进入店的那一刻,两只雌虫就记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雌虫在里面试穿,雄主闯进去也是理所应当的。 陆墨不耐烦地打开门,嘟囔道:你这只贱、虫,究竟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 陆墨向来知道凌漂亮,但不知道他能这么漂亮。 凌的银发又长又厚,平时疏于打理总是披散着,最多用发带束在脑后。如今那银色的长发被仔细地挑出几束,打成了细细的辫子,上面缀着真正的鸽血宝石,压在了发量惊人的长发上。 他穿着一身纯白的礼服。这礼服同寻常的婚服不同,更像是一件礼仪用的军服。 金丝编制的绶带从肩膀一直垂落到腰间,挺括的面料勾勒出凌干净而美好的腰线。 他戴着白色的手套,拿起了一顶同样挂着宝石和银线的军帽,却不急着戴上。 雄主? 咳咳。陆墨轻轻把门关上,又摆出了一副臭脸:还行吧。 好帅!好酷! 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