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屠低头轻笑出声,喉头里闷出低低的笑,漾在这昏暗小巷里,像小猫的爪子轻轻挠了楚尧一下。 好吧,是我用词不对。秦屠笑道,应该说是你先和我打招呼的。 我先的? 嗯。秦屠笑眯眯地看着楚尧,当年少校你特别可爱,你当时但凡要是再晚点开口,可能就会被我一枪爆头了。 楚尧: 你今年见了我为什么装作第一次见? 我不敢。 ? 我怕你不理我。秦屠笑了笑,谁知道你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秦屠: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造化弄人? 楚尧:好好说话,不然等会被弄的就是你了。好的。秦屠笑眯眯地乖乖点头。 你和刚刚那个穿黑风衣的什么关系? 仿佛来到了一问一答环节,不过秦屠心里松了很大一口气,楚尧问多少都没关系,他最怕少校什么都不愿意问。 秦屠:嗯严格来说,他要叫我一声小叔叔。 楚尧:? 这么说,你原来家世还挺显赫。楚尧睨着他,凉凉地说了句。 可以这么说。秦屠眨眨眼,但是我就喜欢现在的生活,和少校在一起我最开心。 他边说还边抬起两人交握的手示意。 楚尧手指动了动,道:再废话一句你就别牵了。 秦屠迅速闭了口。 面前已经隐隐可见街道上的光亮,巷子快要走到头了。 楚尧的心里却像是依旧笼罩在沉沉的黑暗里,还有许多疑团没能解开,但他没有再问。 事情都是环环相扣,循环成一条链。而在这链条的中间,缺少了重要的一截,不论他问得再多都只是浮于表层,探测不到事物本身。 缺少的哪一截链条就是他五年前的记忆。 没有这段记忆,不论秦屠说什么,讲再多两人的故事,于他而言,不过是从第三者的角度在听别人的故事罢了。 出了巷子口,哪怕已到灰星的夜晚,这条街道依旧人声鼎沸。 各色旖旎的灯光打在两人的身上,楚尧低眸看了眼被秦屠紧握着的手,道:还握着?准备跟他们一样? 他下巴扬了扬,秦屠顺着看去,前方是两个双手紧握着、两头依靠着、正往酒店走着去开房的兽人。 秦屠挑了挑眉,颇为不舍地松开了手,笑道:我倒是无所谓,只怕少校不愿意。 楚尧: 是他低估了这人的脸皮。 现在回你朋友的诊所?楚尧抬手理了理帽子,开口问道。 秦屠看了看天:已经黑了,他们估计都睡了。要不就在这住一晚,明天再过去? 可怜的唐纳修此时正兢兢业业地守在门口,迎着晚风和黑夜,等着秦屠二人回来。 不敢不等,那位大爷出门时明显生了气,他得找个机会补救。 或许是晚风太凉,他打了个喷嚏。 唐纳修揉了揉鼻子,含糊道:谁在骂我。 然后守着门口继续等候 可怜孤苦。 怎么样,少校? 楚尧看了眼繁华的街,沉默几秒后开口:住这儿? 不行吗?秦屠慢条斯理地道,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清者自清。 走吧。秦屠搭过楚尧的肩将人往花花绿绿的酒店门口带。 楚尧: 总觉得哪儿不对,但这人做得太过自然,他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儿不对。 眼看就要走到酒店门口,秦屠的脚步倏地一顿,他一手不知从身上哪个兜里掏出了一副墨镜架在了高挺的鼻梁上,一手撩起楚尧的卫衣帽子遮住了他的眼睛。 秦屠挑眉解释:这样省点麻烦。 进了酒店内,花花绿绿的风格更上一层。周围比他们姿态更亲密的兽人成双成对,开好了房迫不及待地往楼上拐。 楚尧看着这场景眉心一跳,他不应该听秦屠的话,应该回去的。 前台是个性感惹火的兔子装兽人,原形态似乎是狐狸,总之不论是原形态还是装扮都勾人魅惑极了。 他单手撑着下巴,重复着他今天说的第九十八次话:你们要什么房? 秦屠笑了笑:有什么房? 兔子装兽人抬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