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摇着的宁舒, 一下子握住了椅子的把手,随即直起了身子,一脸严肃的模样。 守在他旁边的小鱼看着自家公子这样, 有些担忧的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宁舒扭头看向旁边忧心看着自己的小鱼, 喃喃道:你说, 这皇上怎么一下子就病了,是不是有人要害他? 小鱼听他这样说, 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先是看了一眼周围, 发现这里除了他和他家公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才看着他家公子苦着脸道:公子,你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啊! 宁舒抬眼看他, 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透露出了几分不解, 似乎是不太明白自己只是问了一个小小的问题, 怎么小鱼弄得那么严肃。 小鱼看着他家公子这幅仿佛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低声在他耳边解释道:公子, 你如今是静王妃了, 而皇上是天子。你一个王妃这样直白的议论天子,这不是明晃晃的表示你不敬重他嘛!要是这件事传到皇上的耳边去, 到时候少不了引起多少风波。 宁舒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也就是小心隔墙有耳,免得一不小心就吃了挂落。 宁舒点了点头,在小鱼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又道:那我等静王回来, 再去问问他具体情况好了。 听到他家公子这样说,小鱼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只觉得他家公子怎么那么不听劝。不过随即又觉得,静王肯定比他家公子知道分寸,应该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要是自家公子去问他,一定会被劝告的。 # 静王进了宫,在太监的指引之下,径直来到了皇上所在的养心殿。 在静王未来之前,其余的皇子早早就已经到了。 此时看到静王过来,皇子们纷纷侧目朝他看了过来,只是没有一个人过来同他攀谈,反倒是太子看见了他,率先走到了静王面前,看着他笑道:静王这次来的可真够快的。 静王抬眼看着面前皮笑肉不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的人,薄唇亲启,淡然道:太子说笑了,若是比来的早,太子恐怕是来的最早的。恐怕父皇出事的第一时间,太子就赶过来了。 听到静王这番仿佛饱含深意的话,太子以为他察觉到了什么,拳头不由一紧,不过随即抬眼看向他的方向,看着他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便觉得眼前人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刚才那番话也只是恰巧说到了一点东西而已。 如此想来,太子也就镇定了下来,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看着面前人扯了扯嘴角,淡然道:静王新婚燕尔,却也莫要忘了同母后之间的约定,不然母后知晓了,定然会很伤心的。 静王抬眼看向太子,也没有同他多言,眼睫微垂,低声道:答应母后的事,自是不敢忘。今天晚上,臣弟便会将约定好的东西送到太子府,皇兄莫要忘了接收才是。 眼看着静王这般的识时务,太子的心情又好了几分,同时也生出这次皇上生重病果然是对的心思来。如果不是皇上这么一病,原先还有几分不臣之心的静王,眼下也不会这般同他示好。 不过太子的好心情也只好转了一瞬,随即又想起刚才来时静王对他的不恭来,他眯着眼打量着旁边的人,心里盘算着等他登上了皇位之后,他定然会给他分配一个好去处,算是报答他这位好弟弟了。 太子这般想着,眯着眼略有几分得意的看着旁边的静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笃定道:你如此懂事,日后我若是荣登大典,定会记你一份功劳。 静王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自大的样子,轻轻应了一句,嗯,那就多谢皇兄了。 宣诸位皇子进见! 太监的声音传来,原本还在大厅当中心思各异的众人,纷纷收敛起脸上的神色来,一个个整理了一下仪容,慢慢的朝着寝宫走去。 等到了皇上的寝宫,他们先是闻到了一股不知道是火药还是硫磺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几分药味。而那生了重病的皇上此时正躺在床上,在她床榻边上不是皇上,反而是另外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美丽异常的女人。 静王抬眼看着那个女人,看着她已经过了三十的年纪,偏偏看起来只要二八年华的脸,不由在心里感叹了一声,难怪他那个向来沉迷于酒色的父皇,偏偏能宠爱这个女人那么多年。 女人也看到了进来的众位皇子,她慢悠悠的扭头看向他们,红唇轻启,温声道:皇上身体不适,还望诸位皇子们长话短说,多给皇上留点时间休息才是。 其他皇子未曾言语,只有太子一人迈步上前,丝毫不给女人脸面的道:姚贵妃,既然你知父皇需要静养,那你穿得这般花枝展昭,并且满身香气作何?你难道不知道父皇此时最受不得这种香气,你这样做,是不是置父皇的身体于不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