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找谢些逸的次数不少算多,但是几乎每一次她都能看到被罚跪在院子鹅卵石上的谢些逸。 纪迟这个样子,显然也经历了同样的事。 江雾用拇指抹去他的眼泪,柔声安慰他以后不用再罚跪了,因为纪迟知错就改很好。 “没关系的姐姐,小迟习惯了。小迟跪完了就不会再犯错了。” 纪迟伸出小手握住江雾的手,强挤出一个笑。 陆时旧就在江雾身后冷眼看着纪迟演的戏。 他拥有谢些逸的记忆,当然知道江雾最心疼他什么样子。 他越是这样,江雾就越会愧疚。 即便错的本就是纪迟。 她会把对谢些逸的怜悯与心疼放到纪迟身上,会将谢些逸无法改变的阴暗童年弥补在纪迟的身上,不知不觉就会对纪迟产生不自觉的怜惜。 如果纪迟只是想利用这些情绪来增加江雾对他的好感,陆时旧不会有什么意见。 他不过是另一个谢些逸,另一个姜司无罢了。 只是他的手段来得更阴暗,更狡猾,还披着一张可怜兮兮的羊皮。 果然,在江雾没有注意的时候,纪迟对陆时旧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带着胜利者对于失败者的嘲讽。 但在江雾的目光转回来的时候,他又重新露出一副惹人心疼的样子。 真讽刺。 陆时旧想。 但其实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恶心纪迟呢。 说到底,他们才是同样的人,谁又比谁恶劣呢。 江雾抱住纪迟,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他。 纪迟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等情绪平复一些,才在江雾的“劝说”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江雾看着他膝盖上的伤,心疼地拧着眉。 她站起来和陆时旧说她先带纪迟去处理伤口,陆时旧沉默了一下,突然在纪迟面前吻住了她。 等江雾意识到的时候,陆时旧已经将她松开了。 他说,“去吧。” 她愣了愣,没有说什么,转身带着纪迟离开了。 他们来到基地的医务室里,纪迟坐在床上看着江雾用棉签给自己涂抹伤口,突然问:“姐姐,为什么不用你的异能呢。” 江雾拿着棉签的手突然顿了一下。 刚才她的脑子很乱很慌,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这样的伤口下意识就想着用酒精消毒。 但陆时旧会怎么想呢。 他会觉得自己是怪他凶走了纪迟然后找了一个拙劣的理由离开他吗。所以才会在那个时候吻她吗。 明明那个吻是他挽留她的方式,她却没懂。 江雾立即收起棉签用异能将纪迟的伤口治好,随后告诉他让他在这里等自己一下,然后跑回刚才所在的地方。 所幸的是,她在不远处看见了陆时旧的背影。 她跑上去,抱住他的时候还气喘吁吁。 她听见陆时旧的心跳,突然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唇。 松开的时候喘了口气,语序有些乱:“对不起时旧,我,我没有怪你……我刚才脑子有些乱所以才……” 他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她和自己道歉时愧疚地低眸、不好意思地躲闪,都像个小精灵一样吸引着他。 其实他没那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