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筠子,哥倆去哪儿呢?本来在洗衣服的翠花婶子抬头见到两兄弟拉着家里狗溜达,热情的招呼着。 婶子,今天不是放假吗?好久没出来了,随便逛逛散散心,先走喽。笑意盈盈的说罢,吴筠拉着红旗加快了脚步。因为真的停下来聊的话,肯定是聊个没完的。 几个婶子见到兄弟倆后,也不家长里短了,话题自然的转向了两兄弟的婚事。 你说这红旗跟筠子,两个看着都挺不错的,定亲了吗?一个黑脸妇人看向翠花婶子。翠花婶子是会计媳妇,跟大队长家里走的近,约莫着能听到什么风声。 翠花婶子斜着眼睛看了黑脸妇人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我可是个外人,怎么知道人家的事儿?怎么,你想去给谁做媒不成? 黑脸妇人见挖不到什么消息,就埋头重新砰砰的锤起衣服来。看那劲头,感觉衣服都要破了。 另一个白脸妇人拉了拉翠花婶子,示意她不要在意。 吴筠可不知道他们两兄弟只不过路过而已,就引发了一场小规模的八卦。 这会儿正在跟红旗打探起柳家湾大队的事儿。 因为他小时候是在县里长大的,即使八岁的时候回到村里生活,但是因为性格腼腆,在村里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只是偶尔被堂哥带着跟同村的小孩一起玩。所以,他还真是没去过柳家湾大队。 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才到了柳家湾的村口。如果是从条湖撑船过去的话,不用二十分钟就能到。不过,他们走路就只能绕道整个湖面才能到达。 整个柳家湾的房屋看起来跟红星大队没什么区别,大部分都是土胚房子。有些房顶是瓦片,偶尔会有茅草棚。大家生活条件都差不多。 几个在地上玩泥巴的小孩儿见到两个陌生的青年进村,其中一个手上还牵着条小狗,有点害怕的丢下手上的泥巴,大声喊着:有生人来啦,有生人来啦的一哄而散。 吴筠跟红旗两人面面相觑。难不成他们长的太过吓人?一般村里的孩童胆子可不小的啊。 这样想着,两人就沿着村道往里头走去。 村道上没什么大人,偶尔那么几个小孩,见到他们都躲着。两人越发的摸不着头脑了。 越往里头走越靠近地里,鼻子最灵敏的灰太狼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吴筠跟红旗也渐渐的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味道,闻久了居然有种头晕的感觉。 没多久,就到了集体的地头。柳家湾的集体地是在村后头,离生活区域比较近。 现在,吴筠就看到左边的地头一大片的焦黄色,而那刺鼻的味道就是从那边飘过来的。心想:这应该就是浇了除草剂的地了。 大部分干活的人都在右边的地里。一眼望去,每个人都埋头努力的挥舞着锄头,恨不得把那里头的东西揪出来。看这阵势,就跟一个多月前的红星大队如出一辙。不过,他们那会儿草还没这么的浓密。现在看这里的草,高度倒是不高,但是看着就是密密麻麻,难以下脚。 已经有人注意到有他们倆了。 一个身形高大,约莫着有一米九的大汉子走过来,一拳锤到红旗的胸口上,说道:你小子,怎么有空过来。说完露出一口大白牙,望向吴筠道:这不会是你那宝贝弟弟吧。 红旗抬头看着这大汉,心中再一次吐槽不知道这啃草根的人怎么能长这么大个儿。 这不,地里没啥大事,听说你们村里的事儿,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怎么,毛蛋,不欢迎我啊。这毛蛋算是红旗的损友,小时候两人经常一起干些猫厌狗憎的事儿。 大汉听到毛蛋两个字,大白牙白的更加晃眼,只是好像带上了那么点寒光,老子有名有姓,柳春林。下次不要叫错了。说完客气的对着吴筠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就拉着两人往地头去。 听说你们村的野草都被干掉了是吧?我大姑说你们买了老多的鸭子,这鸭子味儿咋样。 这两人一路上插科打诨的,吴筠见识到了完全不一样的堂哥。平时在自己面前努力装大人装成熟的堂哥,在玩伴面前就显得非常的肆意放松。 哎,你看看。就这样,还是我们每天都来消灭掉一些,不然都不知道要长到哪里?柳春林指着一片地儿告诉两人。 吴筠看着这情形,疑惑道:怎么不跟公社的农机站借翻土机呢?反正这地里头的庄稼都救不活,干脆全部翻一遍,把所有草都翻起来烧掉不就完了。 柳春林无奈的回答:农机站就一台翻土机,上个月就坏掉了。工程师说要去省里买零件,这会子还没修好呢。而且,村里也出不起这柴油的费用了。你看,我们都已经叫人去山上开荒了,指望着能种点粗粮补贴一下。 兄弟俩听到这话,都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这一大片山群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山,但是山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