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这是拿刀在扎你妈的心啊。” 戚宁安双手捏成了拳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打个比方,感情并不是用血缘来衡量的。我可以是你儿子,思华也可以是我妹妹。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你们为什么非要逼我?” 严简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她看着街坊邻居开始围观他们,便说:“阿姨,你别生气,宁安不是那个意思。要不别在外面说了,去我家坐坐吧,就在前面。” 戚宁安拦住了:“不去你家,去外面找个地方吧。” 严简知道他怕给自己添麻烦,说:“也好,天色也不早了,找个饭店吃饭吧。”可惜买了这么多菜,也不能和奶奶一起吃饭了。 他们在附近找了家饭店,要了个包间。期间戚香扶着田美兰,两人一直都没说话,戚宁安也不说话。严简便忙着点菜,洗碗筷,倒茶。 戚宁安说:“严简,你别忙了,我来。” 严简没理他,将几个茶杯都倒上了热茶,这才坐下来,说:“阿姨,喝茶。” 没有人动手,严简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说:“矛盾往往总是缺乏沟通和理解造成的,所以有什么话说开来比较好。”严简工作中调解过不少问题,所以对着戚宁安的母亲完全没有扭捏之处,就把她当成服务对象来处理,而不是男朋友的妈。 戚香看着严简,她完全不像自己认识的女孩子,第一次见男朋友的妈一点都没觉得羞涩,反而非常自信,她问:“你和阿宁在一起多久了?” 严简与戚宁安对视了一眼,说:“三个月了。”从他们认识到现在,差不多也快三个月了。 戚宁安沉默地看着她,眼中有些歉意。 戚香很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嘴角:“我们思华和阿宁认识二十年了。” 严简笑了笑:“阿姨,爱情是没有先来后到的。宁安把思华当妹妹,你们强迫他们在一起也是没有用的,这对宁安不公平,思华也不会幸福。阿姨您经历过的事比我们都多,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这高帽子戴得戚香有点舒服,所以她暂时没再反驳严简。 一直没说话的田美兰出声了:“既然不愿意跟思华结婚,那就回老家上班吧,两个当中选一个。” 戚宁安痛苦地叫了一声:“妈!” 严简看向田美兰:“阿姨,您为什么非要让宁安回老家呢?他在这里发展得非常好,也能帮到更多的病人。” 田美兰冷冷地看着严简:“我跟我儿子说话,关你什么事?” 严简也不生气,耐着性子说:“可是宁安并不想回老家,你让他回去,他会很痛苦。” 田美兰对着严简凶巴巴地吼:“他不回去我就不痛苦了吗?我将他辛苦抚养长大,送他上大学,读研究生,我得到什么了?我男人为了救他都死了。谁来可怜我了?” 严简看着一脸狰狞的田美兰,觉得她自私得有点可怕,忍不住同情地看着戚宁安,这道德绑架也太可怕了。戚宁安的眼中有水光,他捏紧了拳头:“行了!这是我愿意的吗?当初你们不买我,爸爸就不会死。” 田美兰气得浑身发抖,扑上去扭住他,抬手就要抽他的耳光:“我打死你这个畜生!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们不买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屎呢,你还想上大学、当医生,我呸,你做梦吧!” 严简听见戚宁安的话,瞬间就明白过来,她站起来抬手抓住了田美兰的手腕:“够了!不许打人!”她扭头看着一脸绝望的戚宁安,自己的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很多想不通的事此刻都能想通了,为什么他会主动帮自己,为什么会主动接近自己,原来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世。 田美拼命挣扎,尖叫着说:“你算哪根葱,放开我!我教训这个畜生关你什么事?” 严简抬起袖子擦了一把眼泪,从口袋里掏出警察证:“不许动,我是新市公安局打拐办警察,我怀疑你跟一起拐卖案有关,请跟我去一趟公安局,配合我们调查。”她将警察证收起来,从腰带上摘下一副手铐,这手铐还是两年来第一次派上用场。 田美兰一看手铐,顿时有些怂,不敢再挣扎。戚香扑过来,搂住了田美兰的胳膊,有些惊慌地叫:“嫂子!” 田美兰嘴还硬着:“你是警察也不能抓我,我又没犯法!” 严简面无表情地说:“根据最新修订的《刑法》规定,收买被拐卖的妇女、儿童,处三年以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