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担心你。” 江恕不以为意:“不担心我?那刚刚我想揍那几个王八犊子的时候,是谁娇滴滴地冲我老子撒娇,拦着我不让动手,说饿了,要我陪着吃饭?” “凝凝,刚才是不是担心我呢,嗯?” “谁娇滴滴撒娇了?”温凝攥了攥手心,真想一拳锤死面前这个得意洋洋的男人:“那是在局子门前,我怕你连累我和檬檬,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嗯。”向来高傲的男人居然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太高估自己了,我当初就不该放你走,更不该把那该死的离婚证给办了。” 这大抵是江恕这辈子说过最低声下气的话。 提起离婚,温凝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小姑娘别开脸,眼角微垂,双手撑着柜面,伸着小细腿从玄关柜上跳下来。 江恕也不拦着她,还凑近了些,伸手抚上她的嫩腰,扶了一把。 温凝仰起头瞪他,一把将腰间的手拍开:“你回家吧。” 小姑娘板着脸,下了逐客令,想起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立刻脱下来丢回给他。 这不脱还好,只能在黑暗里,探进去占占便宜,一脱,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江恕倒吸一口气,觉得呼吸都有些浊了。 温凝看着他这莫名其妙的样子,猛地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穿的还是檬檬给她换上的小礼服,腰间什么都没有,此刻一览无遗。 她脸庞唰得一下通红,头也不回地跑进房子最里侧的主卧,“啪”的一声将门锁上。 江恕被晾在原地,歪着脑袋懒洋洋地摸着后颈,“啧”了声,早知道就不给她换这么大的房子了,就该在楼上那一小间的屋子里,由她跑都没地方跑,随随便便就能把人逮住。 温凝换好衣服,本打算出去,可一想到江恕也许还在外头,索性从包里拿出剧本,盘着腿坐到飘窗上,安安静静地背起台词来。 江恕在外头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懒洋洋地走到她房门前,弯起指头轻扣。 “睡了?” 温凝背台词的声音一顿,不搭理他。 江恕低低地笑了声:“凝凝,我后脑勺疼,好像还冒了点血,你出来帮我看看?” 温凝面不改色,疼死他算了,反正她是不会出去的。 “还有点晕,我估计今晚是没法开车,回不了御乾湾了。” “……” “你不吭声,我就当你同意我在这住下了,谢谢宝贝儿。” 两人认识以来,江恕从未这样叫过她,儿化尾音带着点勾人的意味,温凝攥着手里的剧本,几行字来来回回念,却一句也没记到脑子里。 门外消停了一阵,温凝放下剧本,侧耳听了听,仍旧没听到声响,不过这回她学乖了,没有像上次那般傻乎乎地出门瞧,只是轻手轻脚从飘窗上下来,垫着脚尖挪到床边,然而还没等躺进被子里,就听江恕的脚步声又走近了。 男人话语贱兮兮的:“凝凝,我洗个澡,借你的毛巾用用。” “你洗了吗?要不要一起?洗个澡再睡会更舒服。” “凝凝,那我就在外边睡了,你睡觉的时候最好锁好门,我夜里可能不太规矩。” 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温凝就没见过比江恕更不要脸的男人。 温凝气地把两道反锁全打上,还顺便挪了张梳妆台边上的椅子把门堵上。 江恕懒懒地靠在她房门边,听着屋内小姑娘傻乎乎的动静,勾唇看着手里的房门钥匙,他才是这个房子真正的主人,他若真想进去,什么法子也拦不住他。 ** 隔天一早,温凝换好衣服,轻手轻脚开了房门,见屋外没人守着,还没等松上一口气,就在客厅沙发上见到了江恕的身影。 大抵是伤还未完全好,昨夜折腾了那么久,又在她门外守到半夜,今早没法像她那般早起,此刻仍旧趴在沙发上沉沉地睡。 男人身材高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