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所思罢了。” 顾锦沅又多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不喜欢我爹吧?” 太子挑眉:“怎么可能,胡说什么!” 顾锦沅凑过去,轻哼:“那我怎么觉得你有些不自在?” 太子无奈,想着这人真是生了七窍玲珑心,什么都瞒不过她的,便只好随口道:“你可知那日别庄后,你爹对我说了什么?” 顾锦沅疑惑:“什么?” 太子:“你爹让我悠着点,怕是心疼你了。” 顾锦沅一愣,之后瞬间红霞满面,想起旧仇,又恨又羞,埋在太子怀中,倒是把太子好一番埋怨掐拧的,闹了半响才罢休。 等到夫妻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子话,顾锦沅终于睡去的时候,太子躺在那里,却是唇边泛起一个苦涩的笑。 有几分释然,又有几分恍然。 上辈子自己的死,其实有许多疑点,也有许多他想不透的关键,如今倒是慢慢串通了。 原来福云喜欢顾瑜政,或许后来不知怎么和顾瑜政搭上了,而顾瑜政爱女心切,以为自己对沅沅始乱终弃,怕是恨不得对自己剥骨食之,是以这里面一些细微的厉害关系,以及些许巧合和利用,就一切造成了最后的悲剧吧。 顾瑜政那人,是把沅沅疼到骨子里的,为了给她报仇,关键时候杀伐果断,可以不择手段,竟是利用了福云的一片少女情怀。 ************* 这几日太子归来,顾锦沅的身子也一日好似一日,皇太后如今被奉养在后宫,被皇上百般孝敬,纵享天伦之乐,而后宫皇后妃嫔也都各得其所,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就在这尽皆欢喜的时候,唯独顾兰馥,急得犹如热锅蚂蚁一般,她本想着让二皇子上了自己的榻,这样自己顺理成章怀孕,未遂,后来又想着陷害顾锦沅借机装作小产,也未遂,之后皇上来了,倒是把她好一番斥责,其实是大好机会,奈何当时吓傻了,竟然忘记这一茬,于是又未遂。 弄到最后,这肚子越来越应该大起来,她唯恐前来诊脉的御医看来端倪,只能努力地把昔日的药量加倍了来吃,勉强遮掩过去,而平日一应近身伺候都不要人,都自己来,这才稍微瞒下。 只是这一日大似一日的肚子却是没法,只好装了棉花等物来遮掩,实在是苦不堪言。 一时又想着如今情景,眼看着皇上春秋鼎盛,万不想那早亡之人,二皇子性情懦弱,至于那位太子,一时半刻实在不像是要死的人,也是苦不堪言。 她分明记得,到了这个时候,赣州将有一场乱子,那位太子爷就险些丧了命,可现在呢,赣州除了查出来一个私矿,竟然是一点动静没有,这让她如何是好! 这顾兰馥急得不轻,可以说是绞尽脑汁,忽然这个时候,听得一个天大消息,说是如今那位林老太如今贵为皇太后,天子母子团圆,要大赦天下,至于她这个被禁锢在后宫足不出户的二皇子妃,也终于有机会走出去了。 当下顾兰馥喜不自胜,想着自己终于捉住机会了,这次定是要想办法,无论赖到谁头上都可以,总之要来摔那么一下。 当然了,摔那么一下后,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是务必要狠狠地疼一番,才能遮掩过去。 也幸好,她如今正好来了癸水,趁着这个时候,再豁出去性命吃一些虎狼之药,定是能以假乱真。 只是她虽贵为二皇子妃,但弄这药,却是要遮人耳目,万万不能被人发现,其中自然是艰难得很,处处小心,整日鬼鬼祟祟,不得安生。 这一日,好不容易凑齐了药,只想着等到明日,宫中大摆筵席,她就可以趁机“小产”了。 谁知道二皇子却过来了。 二皇子过来后,她自然是惊喜不已,连忙恭敬地拜见了,又低着头,一脸恭顺温柔模样。 二皇子看着这顾兰馥,也是无奈至极,打心底的不喜其实有,但更多的是忍耐——毕竟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 “你也应该知道,那是我的亲祖母,你往日冲撞了她,这一次趁着宴席,可是要好生赔礼。”二皇子温声这么道。 “殿下,不牢你说,兰馥自然是知道的。”顾兰馥低眉顺眼,声音柔婉动人,只是眉眼间却透着几分萧条和委屈。 二皇子见此,多少有些歉疚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