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走壁似乎并不妥当,还是先回街道上行走吧,况且昨夜并未吃到些什么,此时有些饿了。”陆琳琅犹豫了一会,停住了脚步。 “嗯,还是你想得周到。行,就这么办,我也有些饿了。”李天启收住脚步赞许说道,“昨夜那几棵被拦腰打断的大树必定会发出一些声响,指不定有人看到了些什么,我们先用过早饭,顺便向附近的小摊贩打听打听,看看是否能听到一些信息。” “好。”陆琳琅问道。 “怡红院出了这么大事,想必很快就会通天了。走。”李天启说完,翻身过墙,来到了小巷中,陆琳琅也跟着跳过了院墙。 没走几步,居然碰到了“熟人”。 “哟呵。你们……在……在这里做什么?”袁公子瞪大了斗鸡眼,身后跟着一众皂衣衙役,他无意之中走进了小巷里,却看到这两人从院墙上跳下来。 听到袁公子大喝,赶紧将李天启和陆琳琅围了起来。 李天启并未答话,而是走到了陆琳琅身前挡住了袁公子那色迷迷的视线。 袁公子狞笑道:“小子,你知不知道这苏州是本公子的天下,捏死你比踩死只蚂蚁还容易,知道不?” “阁下,请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这金叶子……”李天启并不是怕这伙人,而是担心事情闹大,自己不好在这里容身继续调查,而袁公子既然是苏州府尹大人的儿子,得罪了他也就是意味着自己和陆琳琅就难以在这里继续调查下去了,所以也不能展露功夫。 “你以为老子是叫化子吗?就这点还不够老子喝一次花酒。”袁公子嘻笑道,绕过了李天启的身体,想再看陆琳琅一眼,却又被李天启挡住了,不觉有些愠恼,“今日你留下这位小娘子,你便可以离开,否则,牢饭大把有得你吃!居然天刚亮就带着这位美女从怡红院墙跳下,你们在做什么?私闯别人宅院,可是触犯刑罚的。” 陆琳琅转过身,不愿与此人有眼神上的接触,却发现四周的衙役都是那副色迷心窍的模样,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哥……”陆琳琅忍不住轻轻拉了一下李天启的衣襟。 “哇,小娘子的声音真好听啊,不知在床上……”袁公子的声音无比下流猥琐。 李天启怒气顿生,再次挡珠了袁公子的视线,他拼命压抑住心里的怒气,突然灵机一动,缓缓说道:“阁下,你知道我是谁吗?”如此次再不奏效,那只能亮出功夫好好教训这色胆包天的执挎公子了。 袁公子闻言不免心中一震,他显然看不透来人的底细,但却从此人气宇轩昂,剑眉星目透露出的大家风范俨然可以感到有股正气,听李天启这么一说,他反而有些不踏实了。 “你……你难道不是外乡人吗?”袁公子声音有些颤。 这就是狐假虎威之人惯有的特征,当他不确定来人是否比他强的时候,就会表现出来不自信。 李天启傲然说道:“富林商行林亦凡。”心想,反正都假扮过他一次了,再装扮一次又如何? 果然袁公子吓得一愣,他端详了一下李天启,讪笑道:“你……你”突然斗鸡眼睛骨碌一转,示意其身旁的衙役发问。 那衙役果然是经过他**之人,当然明白主子需要他问什么话,当即上前问道:“你说你是天下第**商行的林公子,可有什么证明吗?” 糟糕!没想到此人如此机警,居然懂得将一下人挡在前方,假如自己这个林亦凡是真的,要问罪这袁公子的话,他必定推说是下人的过错,再将这下人推出来顶罪,假如自己是假的,那也就无所谓了。李天启心里暗笑这位斗鸡眼袁公子如此狡诈的心思。不过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如何变出那信物来。 林逸仙曾亮出过她随身而带的金印徽章,那图案是虎踞龙盘样式,但自己没有啊。不禁心里暗暗着急。 “怎么?拿不出来?堂堂的林公子不可能连随身信物都没带吧?”那皂衣衙役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围在周围的衙役一阵哄笑。 “你敢冒充林公子,这就把你捉去牢狱里。” “活得不耐烦了。” 衙役们一阵骚动,将手里的佩刀都抽了出来。 “真以为爷没有带吗?你们待会见着了,可别要害怕。小爷一向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你们可别逼爷啊。”话里透出一股威慑之气。 袁公子和一众衙役闻言,一时之间也不敢言语,倒是那方才说话的衙役赶紧用眼神请示袁公子,袁公子微微摇摇头。 那衙役登时直起了腰杆,喝道:“有,就亮出来吧。就怕你没有?” 李天启闻言,脸色一变,居然唬不住此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