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霍华德捂着嘴巴在咳血,依兰心脏揪紧,一把攥住了霍华德的手腕,把掌心那汪鲜血摊到自己的眼前。 她倒吸了一口长长的凉气:“您的身体怎么了!是患了什么绝症吗!” 她鼻子发酸,憋着没哭。 霍华德的眼角重重抽了两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我不信!故事里面快要死的人都是这样安慰别人!”依兰感到一阵害怕。 “噢!”霍华德烦恼地捂住额头,“小依兰,哪怕真是这样,你也不该当着病患的面这样扎他可怜的心吧?不过幸好我没得绝症,否则估计已经被你气个半死。” “我要看您的伤。”依兰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霍华德挑了挑眉毛:“好吧,好吧。” 他站起来,解开了身上的长袍,露出他的胸膛。 依兰盯住他胸前的绷带。 “伤到肺部了吗?” “擦到一点。”霍华德把长袍褪到了腰间,示意她看左腹的伤,“这里还有一处小伤口,你看,都不在要害。吐出来的只是淤血而已——当然,以我现在的身体本来不宜抱着重物长途跋涉……” 依兰皱起了鼻子:“我才不是重物!” 霍华德见她不再追究了,嘴角露出了一点笑容。 他记得,在维纳尔还很小的时候,他对继承人其实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也不会嫌弃维纳尔性格像他母亲。那时候他受了伤,小小的维纳尔也是这样焦急又害怕,每次哄好了孩子之后,身上的伤好像都变得不痛了。 他微笑着,正要把长袍穿起来,忽然有个士兵一头扎进了石屋:“报告长官有敌军攻——噢呜!” “嘶。”霍华德皱紧了眉头。 女孩半躺在床铺上,他站在床边,衣服半裸,这一幕,实在是太容易引人遐想了。 “属下什么也没看见!”士兵退了出去。 霍华德捂住脑门,单手穿好长袍,大步追了出去:“给我站住!滚回来!” 依兰晕乎乎地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 “糟糕,”她挠了挠头,“忘了大公是个男的。” 刚才情急之下,她根本就没有往歪的地方去想,虽然霍华德脱下了衣服,但她完全不知道他身材怎么样、有没有肌肉。 她的视线自始至终就只放在绷带上面。 虽然霍华德看着依旧年轻,但其实他的年纪已经比老林恩还要大了! 依兰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决定忘记这个不算什么风波的小小插曲。 意念中的元素真名仍在源源不断地吸纳信徒,信仰之力太过庞大,让她胸口发涨,涌动着奇异的激情,实在不宜乱动。 她干脆盘膝坐在了床铺上,放松精神,静静地接纳狂热的魔法信念。 ‘不要释放魔法。’她胆战心惊地下达了指令。 这件事要是传扬开的话,恐怕第二次光明圣战明天就会爆发。 刚刚萌芽的魔法与黑暗联盟将遭遇无情的打击。 直到日落西山,詹姆士导师热情洋溢的大型大魔表演终于结束了。 依兰吁了一口气,累瘫在床铺上。 * 夜幕降临,交换。 依兰小毛线从天而降。明明习惯了高空坠落的感觉,但这一次,她却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面狂跳,整个人紧张得缩着绒毛。 近了……近了…… 他没在屋顶上等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