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学初的春游过后,二中学子们的日子回归朴素的生活。 在简单的学习和做题中,一个半月转瞬即逝,很快到了三月底,第一次月考前夕。 这一个半月里,要说有什么是比较能调动人的八卦之心的,估计就只有月考前两天,高二级有一对小情侣被教导主任老黄抓获的事情。 据小道消息说,当时小情侣在小树林浓情蜜意,老黄就从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把他们俩当场抓获。而这对小情侣不知道做了什么,惹得老黄火冒三丈,让他们第二天,也就是今天请家长过来。 各年级学子纷纷发挥各路人脉,努力打探那天发生了什么。 叶哥,我听说那天老黄从操场回来的时候,脸那叫一个黑,上次他这么生气还是有家长来闹事那次。 大课间的时候,汤伟斌跨越两个组,来找他大哥二哥唠嗑:不是,你俩不给点反应的吗? 叶清之收好练习册,语重心长:阿斌,讨论别人的这种事情没什么必要,也不怎么礼貌。主要是,有这个时间,你可以做好几道题。 噢。汤伟斌想了想自己稳坐倒数前三的成绩,羞愧难当,低头抠手,可是我还是很想知道老黄暴怒的原因。 叶清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敷衍他:这个我也不知道。 小汤同学失望地离开了。 实际上,叶清之很清楚的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陈浔也知道。 因为他们昨天也在场。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二中的晚自习分成了两大节课,中间有十分钟的下课时间。 叶清之对于这种自习时间一向是安排得明明白白,连带着陈浔也变得很自律。他们俩一个在磨函数大题的解法,一个在沉思文言文翻译。 等到第一节 课下课的时候,他们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疲惫。 叶清之看着桌上写满的草稿纸,吐出一口浊气:我合理怀疑这是奥数题。 陈浔痛苦掩面,神志不清:汝可知吾解题之苦。 叶清之站起身:出去吹吹风么。 走走走。 夜晚的二中少了些喧嚣,尤其是远离教学楼之后,愈发显得静谧。 两人绕到了操场边缘,往旁边的林荫道走去。二中这条林荫道位置偏僻,树木繁多,还没几个路灯,被二中学子戏称为情侣约会圣地。 清之,你看这夜黑风高的,陈浔双手枕在脑后,慢悠悠道,我们像不像要去那啥。 像不像要去私奔。 奈何这一次叶清之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他品了品这个夜黑风高,给出答案:去捉猹? 陈浔: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想到猹是没叉到,倒是遇到了别的小情侣。 当时他们俩已经走到了林荫道中央,陈浔正想要牵一下手,就听见不远处的树背后发出奇怪的粘腻声音。 叶清之和陈浔面面相觑。 他们俩确定关系已经好几个月,亲是亲过好多次的,当然听得出那是什么声音。 陈浔没有听别人做这种事情的癖好,略微尴尬地说:不如我们立刻返程。 叶清之同样轻咳一声:速度离开。 一回头,道路对角线上晃过一道白光。 陈浔凭借自己5.3的视力看清楚了那是什么是拿着手电筒的老黄,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老黄的新发型。这位来自二中双煞组合的教导主任的发际线一直都不怎么健康,甚至隐隐有地中海的风范。 平时秃就秃吧,毕竟是大多数中老年男人的通用发型,大家顶多揶揄几句。但是这年春节,也不知道老黄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把剩下的头发都剃了。 是的,老黄不再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地中海,现在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光头。 恐吓度当即翻倍。 陈浔曾经翻.墙逃课的经验和肌肉记忆占据理智上风,在老黄还没有看到他们俩之前,拉着叶清之迅速闪身躲到一棵树背后。 老黄的移动速度很快,三十秒后就抵达了他们俩刚才站的地方。 陈浔背靠那棵巨大的树,把叶清之揽进怀里。两人叠在一块,刚好处在老黄的视觉盲区。 叶清之猝不及防就被固定在了陈浔怀里,无言片刻之后,把手机屏幕亮度调到最低,打字说道。 本来我们俩散个步没什么,但是我们俩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