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助人为乐是很快乐的一件事情,但自得其乐也是一种通透,与此同时,知足常乐也会带来很大的满足感。] 叶清之:这就是传说中的端水大师吗。 [但是以我之见,这三种乐其实是可以结合的。比如我跟别人双排,我自己开心了,队友也开心了,输赢不重要,可以自我满足。] 他反复研读了几遍,把问题和优点都圈了出来,再次戳了戳陈浔。 陈浔惊慌失措地原地蹦了起来:嗯嗯嗯? 叶清之:你今天吃错东西了? 陈浔挠了挠头毛,假装刚才一惊一乍的憨批不是自己:没有没有。作文改完了? 嗯,你看一下下面的批注。叶清之把改好的作文放在陈浔桌子上,低声跟他分析题目,你这个作文不能这么平均的写,你要突出一个重点,突出你认为最重要的那一个乐。而且例子不要举那么不良的。 他讲题时的语调总是舒缓平和,条理性极强。即使班里面各种声音嘈杂无比,他讲题的声音也能让陈浔完全投入。 不过今天清流老师的声音莫名带了些沙哑。 在叶清之第二次发出轻咳的时候,陈浔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从自己变弯了的真相中脱离出来,抓住叶清之的手腕,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干嘛?叶清之任由陈浔的动作,不仅没有觉得过于亲密,反而欣慰于好兄弟终于正常了。 等等,哪里正常啊。 叶清之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已经不知不觉被陈浔同化了。 直男身份逐渐变得薛定谔起来。 陈浔的手移到了叶清之的额头上,试了试,松了口气:没发烧。 叶清之又咳了一下:我一时分不清楚你在内涵我还是在关心我。 陈浔: 他没好气地敲了他一下:你昨晚为什么起来喝水? 他家清流老师除了不喜欢运动之外,还很不喜欢喝水,陈浔就没见过几次叶清之主动喝水的时候。 叶清之简直莫名其妙:喝水当然是渴了啊。唔好像还因为嗓子有些痒。 话音落下,他打了个同样莫名其妙的喷嚏。 陈浔叹了口气:清之,你感冒了。 叶清之斩钉截铁:不可能! 陈浔! 叶清之: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要相信A市的天气。 A市吧,就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十一月初的清晨和晚上或许会有那么一丝入冬了的错觉,但一到白天,尤其是中午,就会热得仿佛回到夏天。 叶清之刚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陈浔抓着叶清之手腕的手挪动一下,直接拢住他的手。 跟抓着雪团的。 陈浔盯着只穿了一件单衣的叶清之,问他:虽然是很热,但是换季啊,很容易感冒的。你带了外套吗? 叶清之还在反思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似乎是和他的父母谈话的那天,在客厅吹了一会风,周日那天晚上又没穿外套在外头买了一趟东西。 好吧,刚才不该那么坚定的。 陈浔看着还在愣神的清流老师,顺手往抽屉里摸索几下。 不过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生过病,也一点都不怕冷,常年一件短袖或单衣,所以抽屉里并没有放外套。 叶清之反思完毕,迟了好几拍回答陈浔的问题:啊,没有。外套都在宿舍。 由于A市奇妙的天气,教室里穿外套和不穿的同学五五开,陈浔思索片刻:我去借一件外套吧。 没等叶清之说话,他又自己否定这个提议:不可以! 怎么可以让清流老师穿别的男人的衣服! 叶清之:不可以就不可以,干嘛突然说这么大声。 去一趟校医室吧。陈浔立刻换了一个解决方案,顺带去宿舍拿外套。 叶清之除了打了两个喷嚏之外,看上去还是挺生龙活虎的。 他揣摩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并参考了以往生病的经验,摇头:不用了吧,不严重,喝点热水就好了。 两人简单争论几句,最终还是陈浔屈服了。 你等我一会。 他看了一眼手表,揉了一把叶清之的脑袋,蹬开椅子,疾风一样消失在楼梯口。 上课铃响的前一刻,陈浔拿着一件宽大的外套跑进教室。 这件带着清爽的洗衣液味道的外套盖在了叶清之身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