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鞋吧。”纪廷元已经看到桌案上摆着的东西了,做了一半的样子。 居然小看她? 纪瑶心想,论到朝堂大事,纪廷元知道的远不如她多,她可是重生的,除非是已经改变掉的,不然她还不是一猜一个准。 纪瑶撇嘴,瞄一眼纪廷元:“哥哥最近除了忙衙门公务,还在忙什么?” 来探消息了,纪廷元道:“老样子,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娶别人。” 不去害人就好,纪瑶就怕他胡闹,万一娶个不喜欢的姑娘,又天天不着家,必然和离。 两人正说着,杨绍归家了。 “赞明,你怎么在这里?你们都察院最近不是很忙吗,还有闲情逸致过来喝酒?” 也以为他来斗酒。 纪廷元无言:“妹夫,我好歹也是左佥都御史,就不能为公事来吗?”一拍杨绍肩膀,“走,我们去书房谈,关于刘元杲,我发现一件事……”硬是把杨绍拉走了。 鬼鬼祟祟的,纪瑶心想,非不告诉她,她难道一会儿自己不会问杨绍? 走到书房,纪廷元就道:“刘元杲曾是延安侯许岩的部将,他是许岩一手提拔上来的。你说,刘元杲胆子这么大,里面可有许岩的缘故?许岩生活奢靡,未必银子够用啊,我审问出那段时间,刘元杲曾与许岩有书信往来……” 他冷笑了一声:“许岩的女儿敢杀瑶瑶,如今被流放,这许岩怕也是个祸根。” 可见纪廷元还是很敏锐的,杨绍道:“你的意思,是要将许岩揪出来?” “对,但是刘元杲这个人很狡猾,我们撬不开他的嘴,不晓得书信藏在何处。许岩那里,肯定已经销毁了。” 杨绍挑眉:“你是要我帮忙,让刘元杲交代出许岩吧?”他沉吟,“刘元杲的夫人,你们可曾审问?” “夫人?”纪廷元一愣。 “刘元杲畏妻,听闻他很多事情都会跟他妻子交代。” “唉!”纪廷元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光是在查他的部将呢,不过他的夫人好似不在京都,是在成州还是……我马上回去查一下。” 他一溜烟的跑了。 杨绍回去上房,纪瑶就问起来,杨绍一五一十说了:“他是想斩草除根,觉得许岩会对你不利。” 这傻哥哥,纪瑶心头一暖,哥哥不管如何,对她是没得说。 这一世,她也真希望哥哥可以有个圆满的结果,可是啊,哥哥这个人实在太愁人了! 她问:“那照侯爷看,哥哥可会如意?” 这桩事,乍一看像是偶然,只是那齐大人无意间发现的,但隐藏了三四年的事儿,此时突然爆发,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在暗地里操作。与其查刘元杲,还不如查查齐大人怎么发现的。 杨绍淡淡道:“恐怕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果然,等纪廷元查到刘夫人身上时,却发现刘夫人早就被人威逼过了,把书信交了出来。 而那些书信则被送往了延安侯许岩的手里。 许岩看着那三封信,背后冒出冷汗。 他们这些打仗的人,在外面出生入死,天天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有时候难免会放纵些。 为了犒劳手下,有赚钱的机会也不放过,刘元杲那事儿是他背后撑腰,他当时也得了一大笔钱,不过自以为安全,没想到会被人揭露出来。许岩后来一想,会是谁呢? 肯定是杨绍了! 因为他如今管着三千营,夺了杨绍部下的兵权,他肯定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不然又怎么会陷害他的女儿呢?现在更进一步,还想把他给置于死地! 一旦这些信暴露,他许岩肯定会跟刘元杲一样,掉脑袋! 毕竟当今圣上已经被猪油蒙了眼,根本分不清是非黑白了。 许岩把信放在火里烧了,看一眼送信的人:“许某欠下这么大人情,将来一定会报答,就是不知恩人是谁?” 那人淡淡一笑:“侯爷往后便知的,总之,我们主子与侯爷同仇敌忾。”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许岩笑了起来:“许某记住了。” ……………… 这阵子沈妍因为忌惮纪廷元,很少再去清月酒庄,纪廷元偶尔路过,就发现她不在。 她现在都学会躲自己了。 不过他倒要看看,沈妍能撑到何时。 她不喜欢他这事儿,她自己都不相信吧? 纪廷元走去酒庄,要了一坛女儿红。 刚刚喝下半坛,就听到身后传来苏昇夸张的声音:“哎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纪大人居然在清月酒庄喝酒,不得了,这么一段时日,你是出什么事情了啊?” “给我闭嘴,”纪廷元皱眉,“这地方我来不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