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脸被火光映地透亮。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徐怀柏转过头,接着一笑,“乔烟,过来。” 她的长裙被吹得飘起,来来回回扫过他的手臂,乔烟把手探过去,篝火的暖意渡过来。 “冷不冷?” “还好。” 徐怀柏起身,她看着他走的方向才发觉那边还有一堆东西,他走过去,往她那儿丢了迭东西,“接着。” 乔烟看着那堆细条状的东西,不明所以。 “不会?” 徐怀柏笑了笑,拿起一根给她示范,“没见过这东西,还拿它许愿呢?” 细条尾端被篝火点燃,那一点火光霎那绽放,白金的火花噼里啪啦地跳跃起来。 他递给她,“大学霸,还嘲讽我烤地瓜呢,不过某些方面的记性,你的确不如我。” 乔烟抬头看他,徐怀柏蹲着跟她平视,一手撑着下巴,桃花眼笑得弯弯的,“这是十七岁乔烟的愿望。” 她指尖微僵,怔怔地看着他。 徐怀柏说完,又伸出一只手,轻轻覆上她的发顶,“这,是十七岁的我,和如今的我的愿望。” “虽然有点迟,但你能不能,勉强给我打个及格?” * 乔烟在上大学以前没见过海。 乔渡的家境远远不如钟美清,但在重城已经足够,加上两人感情正好,家庭也算和谐。 大约是乔烟七岁的时候,乔渡第一次发现钟美清出轨。 当时她痛心疾首发誓自己会改,但没过几年她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从未停止过。 因为不想影响乔烟,两人约法三章,相互忍让到她高考完。 然而只到乔烟上高中,两人就彻底撕破脸皮,一而再再而三地争吵,钟美清不顾反对就在她高二时提出了离婚。 “孩子我带走,高考有什么重要的,她就是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做我钟家也养的起!” 于是他们离婚了,乔烟跟母亲。 其实他们家不缺去旅行的钱,缺的是父母的那颗心。 于是乔烟在大学前很少出远门,那时想看海,在夜里的海岸放仙女棒,是她很久的愿望。 徐怀柏给她过十七岁生日的时候,她半推半就地说了那个愿望。 就在他拒绝她后,为了调节气氛哄着她说话,就说了。 那时他听了先是一愣,接着笑了,“还以为你会许个想跟我一直在一起的愿望呢。” 乔烟耳根很红,偏着脑袋躲,心里却想她自己都不信他们能长久,神怎么会信呢? 但偏偏,他们还在纠缠。 … 篝火噼里啪啦,火光忽明忽暗,手心被渡过来的热量滚烫,心里也像被什么充斥,胀而暖。 徐怀柏眸子里倒映的光,比篝火明亮。 他就这样大大方方地看着她,问,“现在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了?” “徐怀柏。” 乔烟低头,避开他带有温度的视线,声音低到近乎听不见,“因为温如许,我错怪过你很多。” “那是他卑鄙无耻。” 徐怀柏低声说道,“烟烟,你是受害者,如果不是因为我当年那么激他,他或许不会那么偏激。” “而且,”他回想起从温如许手里救下她的时候,唇边勾起一抹笑,“酒吧的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可凶,还拿着枕头打我,嘴里骂得也狠,得亏是我,是他肯定受不住要把你丢出去。” 乔烟还是低着头,双臂抱膝恹恹的,视线凝在一处,想在想着什么。 “而且的确,我高中挺混蛋的,你对我印象不好,肯定不会信我。” “那我现在可以信你么?” 她突然开口,眸子清亮,直勾勾地看着他,“徐怀柏,如果我现在信你,你会不会让我失望?” 徐怀柏盯着她,唇边笑意收了回去。 “乔烟,”他偏头弄了弄篝火,神色彻底正经起来,“不用对我说如果,也不用在今晚一时的感动或者愧疚随便什么里匆忙地答应我。” “如果说高中那会儿我起码还有家境,但现在,我似乎没有太多能入你眼,入钟家眼里的东西了。” “我怎么敢骗你,敢让你失望。我现在就是一张狼藉的草稿纸,我有过太多女人,她们个挨个在我这儿留下痕迹,而我曾经从不在乎。” “直到你,乔烟,我一边后悔没为你留下我最好的样子,一边希望你能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名字。我的底牌已经交出去给你了,你一句话就决定了我的生死。” “所以,”徐怀柏抬眸,认真地看着乔烟,“用你的眼睛去看,看现在的我值不值得你托付,值不值得你冒险。” ————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