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教,淡淡堵了回去,“而且听您这儿说的,哪有谁敢说您的不是,不都是说我不服管教的么?” “……徐怀柏。” 对方微微提高了声调,透着警告的意味,徐怀柏见好就收,把话题又带回去。“行了,您找我什么事?” 画展多久前的事了,要说教早来了,更别提他这个妈一贯就不爱管他,提一提也就过去了。 果不其然,听筒里她缓了语气轻道,“今晚郑老在御临有场私人晚宴,你替我去一趟。给他问个好,他儿子刚调回海城,城建局二把手,海城太偏,你行事不比这边方便。” “知道了。” 他懒懒应声,余光划过乔烟。 她靠着车壁,曲臂搁在窗边,另一只手放在大腿上,掌心微笼,手指蜷在一块儿,目光不曾移开窗外。 地下车库昏暗无光,她的眼里却有熠熠星子,像察觉了他的视线,眼睫轻颤,敛住星辰。 “没什么事挂了。” 徐怀柏一把牵住她大腿上的手,他的手很宽,覆上去就能包裹住她的,此时收握,完全把她攥在了手心,并轻轻摩挲。 乔烟转头,受宠若惊地看了一眼被他握住的手,再抬眸,他已经挂了电话,把玩着通体漆黑的手机,眼神散漫。 “乔烟,”他睨着她,有过一时失神,决定下得武断,“要不要陪我去个晚宴?” “啊?” 她面露疑惑,但她没拒绝,只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不过这会不会不合适?” “没事。” 徐怀柏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拨出一个号码,对她说,“我让人准备,先回一趟柏荟澜山。” * 御临会所设在海边,跟柏荟澜山不是一片儿,一个东一个西,整个区都是娱乐性质的,越到深夜越闹腾。 但御临不一样,海城西边海岸线不止有海,还有一座山,御临就坐落在这临山上,中式建筑散落从山顶到山脚,而山脚平坦处建筑更宽阔,一般作宴厅。 徐怀柏回去一趟,还换了车,白色路虎,他在这边的车库哪里比得上渠城老家,他在那儿原本有个车厂。 一身高定西装,额角散发尽数被撸上去,干净清爽把一双风流眼压了下去,眉间妖冶的小痣隔远了不怎么看得清楚,只剩下俊美。 他下车,回身给后座开门,门缝中,一只白皙精致的脚踩着黑皮白底细高跟下车,白得晃眼,紧接着,溢出黑色裙子细腻的布料。 乔烟换了一身吊带黑裙,犹如夜幕星子反着细碎的光,胸前露出浅浅一道沟,漂亮的锁骨中间缀着钻石的项链,行走间微微荡漾。 背后设计大胆,直接开了一道缝直到后腰,白皙肌肤泄露,掩不住春光,更引人遐想。 她本就漂亮,而这身裙子无疑平衡了她身上的清冷,添几分妍丽。 她自然而然地挽上徐怀柏的手,走出车,侍从接过钥匙去停车,两人便并肩走进了会所。 男人高大英俊,女人纤细清冷,都是气质极其出众的主。 站在一块儿,扑面而来的气场一下就抢走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呦,小徐来了?” 有人率先招呼,接着,更多人向徐怀柏靠近。 “杜伯伯,好久不见。” 徐怀柏对这种场合显然已经司空见惯,面对走来的最前方的中年男人,他露出一个微笑道,“听说您来这边,家父还特意提起过。” “哎呀,他得空跟你提我,怎么自己不过来?” 徐杜两家是世交,杜伯也算看着他长大的,一时多寒暄了几句。 乔烟安静挽着徐怀柏的手臂,站在他身边,如他吩咐,做一个安静的花瓶。 杜伯伯的视线若有若无地划过她,但徐怀柏没有介绍的意思,他便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后者回以一笑,交换了个眼神。 “听说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