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小声的开口哄诱道:“今天要不要做一些特别的?” “什么事情?”嵇安安笑了笑,任由他将手扣在了她的头顶。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掠影托在嵇安安后脑勺的手缓缓用力,二人之间距离被拉得极近,呼吸交相可闻。 所以掠影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浅棕色的,混合着一点点碾碎了的光芒,却不像什么可供把玩的琉璃玉器,它是锋利的,像是随时都能割出伤痕来,带着点疯狂的劲头,让人明白,乖顺只是伪装,它从不曾被人掌握在手里。 掠影盯着那双清醒无比,还带着若有若无嘲讽笑意的眼睛,慢慢松开了手。 这眼神给他的感觉很糟糕,让他想起了之前的那个男人。 “嵇安安,你早就知道?”掠影迅速和嵇安安拉开了距离,一只手藏在袖口已经扣上了保险栓。 他敢相信,如果自己的反应再慢上一点,嵇安安的剑就能把他戳个透心凉。 “算是那么一回事吧。”嵇安安坐在床上,抓了抓脑袋,她终究还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没有把掠影最近扮演的这些都是自己看话本看来的这件事说出去。 她回忆了前几天掠影几乎算得上是行为艺术的做法,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果然话本子里记载的东西应用到现实还是有些太勉强了。 不过她当然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掠影听,她只是笑了笑,放松的躺在床上:“我还以为还要和你演一会儿。” 她歪了歪脑袋,瞳仁里倒映出掠影嫌恶的表情:“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温柔的守线人,只要她还是云楚生的徒弟,她就永远是这些人憎恶的对象。 掠影勉强扯起一抹笑容来:“你和云楚生真的很像。” “就连应付我的手法,都用的一模一样。” 嵇安安不是很想接他的垃圾话:“你应当知道,我是他徒弟,不过我和他要做的事情相反就是了。” “那你要如何证明呢?”掠影盯着嵇安安的眼睛,他其实大概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答案,只不过谈判嘛,当然是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才放心,“你来找我想找回记忆,我当然也需要确认,你的决心。” “那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嵇安安压根不想反驳,“我就算向你证明我的决心,你又会开始怀疑这是我失忆前的想法还是失忆后的想法……” 到时候只会陷入逻辑闭环。嵇安安可不喜欢这种标尺拿捏在对方身上的感觉。 “而且,我以为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掠影垂下头,他的天赋在嵇安安面前已经失效了,再维持法术也没有意义:“我只是派他们出来历练。” 嵇安安趴在床上,盯着掠影的表情,“你守的线已经毁了,如果你不想再次牵扯进我的事情,我也可以就当我来这一趟是为了给他们送行。” …… 送走了掠影,嵇安安歪着脑袋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吃夜宵。 做错事的是四区守线人掠影,和热情好客的店主姑娘可没什么关系。 店主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听到她想吃东西,连忙帮她准备了热腾腾的烩牛肉。 嵇安安端着那盆牛肉,哼着歌走在走廊上。 然后她就看到一个人影依靠在房门口,嵇安安又看了一眼,认出来了。 是沈晏欢。 他看上去像是刚刚洗了澡,将外衫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浸湿了后背薄薄的衣料,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