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着泪正要放弃,闻予穆突然出了声—— “喜欢。”他将手重新落在了她的脸庞上。 这一刻他眼里只剩下她难过的神色,全然忘了先前的顾忌。 随便吧...做她的人偶又何尝不可呢? 余渺惊诧地抬头,与他对视,看清了他眼里那些破碎的自嘲与挣扎。 她笑了,“是吗?”她好整以暇,伸手牵着他的左手手腕移到她的唇前,在他的伤痕处落下一吻, “我不相信,哥哥。” “饲养员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宠物呢,对不对?” 余渺盯着他那双眼睛,里面波光粼粼,她几乎觉得他要因为她这两句嘲弄的话哭出来。 可他没有。 闻予穆弯腰,把头埋在她的颈窝,紧紧抱住她。 避开了她审视的眼神。 “你明明信的。渺渺。” 后面一句话,他深吸了一口气,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 “我今天穿的...是那条内裤。” 那条被她和他先后拿来自慰过的内裤。 余渺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回抱住闻予穆。 这是奖励。 “知道啦,哥哥。”她笑嘻嘻地应了句,面上的神情狡黠,活脱脱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刚刚的眼泪早就无影无踪了。 余渺乖乖被闻予穆带着上车,由司机开车送回家,再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间,卸了妆换了睡衣躺上了床。 “真的不难受?不用醒酒汤吗?”闻予穆抓着门把手,又向她确认了一遍。 余渺心情尚可,笑眯眯地回复:“我睡一觉就好了,不用啦。” 闻予穆闻言慢慢关上门,叮嘱她:“记得锁门。” “啪嗒”一声,门被关实,余渺用晕乎的大脑思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了。 闻予穆是怕半夜邵栎凡回来骚扰她呢。 毕竟邵栎凡不是那种会记得房门钥匙收在哪里的人。 而她先前也从未敢锁过门。 她下了床,利落地把门反锁上。 免得邵栎凡那神经病喝醉了跑来打扰她睡眠。 一个人窝在被窝里,余渺这才得空拿出杨燃粒给她的手机研究。 相册里空荡荡,信息也空荡荡,备忘录也空荡荡。 只有联系人里有一个他自己添加的自己的号码。 真跟他说的一样是备用机? 酒劲上来了,余渺不受控制地觉得困倦,直打哈欠。 明天醒了再研究吧。 把手机充上电,余渺蜷在被子里准备入睡。 “咚咚咚——” 刚刚准备沉入梦境,有规律的声音却突然从阳台响起,余渺不耐烦地睁眼,闹不清怎么会有敲门声从阳台门传来。 难道邵栎凡发现她锁了房间门换方式来骚扰她? 她窝着一肚子气走到阳台,猛地拉开窗帘,随后瞪大了眼睛—— 是杨燃粒。 他单只手拿着一支红玫瑰,另一只手随意拎着西装外套。 领带松松垮垮的,衬衫的领口也半敞着,整个人都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她呆在原地,连开门都忘了,杨燃粒又轻轻敲了三下玻璃门。 余渺连忙拉开阳台门,那支红玫瑰便被递到了她的面前。 “渺渺。”杨燃粒看到她愣怔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带了点少年气的得意,“我说过,我会来找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