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予穆扶着余渺的腰,她索性瘫在了他身上,整个人都靠他支撑着。 “渺渺,想吐吗?要不要先带你去洗手间?”闻予穆弯腰靠进她,那双含着担忧的眼睛离她那样近,近到她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 她也就这样做了。 余渺的右手轻抚着他的眼角,轻声喃喃:“哥哥...你这双眼睛真好看。” 早在她与他第一次来到别墅,坐在客厅面面相觑的时候,她就想说了。 闻予穆本是纵着她的动作,眼神里还是熟悉的担忧温柔,听到她说的话之后却忽的愣住了。 连带着眼神都变得恍惚。 余渺觉得奇怪,但还没等到她问出声,闻予穆就轻声喃喃: “小闻...我妹妹也说过一样的话。” 他那样复杂的神情激起了一些余渺的好奇心,她的指尖一路从他的眼角抚下,最终揽在了他的脖子上。 “小闻?”她凑在他耳边重复他一张口欲盖弥彰盖过的那两个字。 闻予穆喊自己妹妹叫小闻吗...?好奇怪的叫法。 他听懂了她话里的诧异,轻笑了下,解释:“穆予闻。” “我妹妹叫穆予闻。” 闻予穆,穆予闻。 余渺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反应了一下。 “你父母一定很相爱。”她真心实意地感慨。 把儿子当作妻子给予丈夫的礼物,把女儿当作丈夫给予妻子的礼物。 要怎样甜蜜的夫妻才会起出这样的名字? “是。”闻予穆嘴角的笑容淡了淡,带了几分疏离,“他们非常,非常相爱。” 相爱到一个人逝世,另一个人也难以独活。 余渺听出话中未完的暗指,想继续追问,却忽然一阵反胃。 她慌忙拿舌尖抵住上颚,捂着胸口,把欲呕的冲动强忍成了干咳。 闻予穆脸上那些陌生神情便骤然散开了,熟悉的关切与温柔又重新回到眼中。 “我扶你去洗手间。”他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几乎是夹着她往前走。 在邵栎凡面前倒装模作样的,手都不情愿往她身上贴。 这一块区域都没什么人,余渺跌跌撞撞跑进女厕,弯腰抵着胃试图吐出来。 这会儿却死活吐不出来了。 她深吸几口气,喘息,缓缓直起身子。 头晕目眩,脸颊发烫,大脑却仍旧清醒,余渺打开隔间的门,走向洗手台。 低头,沿着瓷砖线,她一步一步走得摇摇晃晃。 嗯,还能走直线,还没醉。 她信服地点点头,扶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脸,艳丽逼人。 含着水雾的迷离的双眼,因为酒精而通红的面庞,任谁都会认为她喝醉了。 喝醉的人说些胡话...很正常吧? 余渺洗过手,慢斯条理地拿纸巾拭尽了水滴,这才走出女厕的门。 走过曲曲折折的通道屏风,余渺下意识低头,继续沿着瓷砖线走直线,拐弯。 “余渺。”靠在对面墙上的闻予穆喊她的名字,语气担忧。 余渺没抬头,照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歪歪扭扭地走直线,最后几步跌跌撞撞地重心不稳,扑进了面前人的怀里。 闻予穆的身子一僵,只小心地扶住了她的腰,防止她摔倒。 他的左手上还缠着纱布,故而欲盖弥彰地戴了一副皮质的黑色手套,此刻紧密地贴在她的腰际,在她灼热的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