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一阵的愉悦心情变得扭曲。什么嘛。我跳下床,发现披肩已经碎成破布。真狼狈。 「陛下。」 你怎么可以察觉我的意图? 「塔莉丝。」 他靠在墙上,静唤我,金发在夜灯下清辉闪烁。我如果有机会当皇帝,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禁止他叫我的名字。不只名字,任何方式都不行,不准叫我。而且这次又没加小姐,学习能力真差,哼。 在心底碎碎念的同时我端出笑容,调整步伐对他行礼,完成了我自己的舞。 他原本环抱胸前的手松开,轻轻鼓掌。 果然都看到了。 「非常出色的舞。朕叹为观止。」 普通人有这句话就够了吧?但我皱起了眉头,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直起身子,踏步向前逼往他。 「只有这样?」 虽说在逼近他,但随着我仰头的角度变大,总觉得是自己在节节败阵。他也不说话,让我开口。于是我驻足,立定,不再上前。在他的气场之下,我没办法像面对罗培般让对方讲,只能给出先机。 「请陛下赐酒。」 他沉吟,不置可否。在我今晚舞得淋漓尽致前强行把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根本应该赐整瓶酒来弥补我。 「我的舞,值。」至少不输给贝菈。 他哼了一声。接着就见他转身走到柜子前,不知道自哪变出了酒跟雕花玻璃小杯,走至桌前。清脆的拔瓶栓声,他倒了酒后坐下,握稳杯子看着我。 用视线,用他本身的存在,无声在对我说,过来。 背后起了鸡皮疙瘩。他是帝国之主,世界之尊,他有权力指使任何人的生与死,更何况是区区上前。 他要我过去,这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我想过去。 我蹬掉了鞋,赤脚走向他。但我这次没有停在他面前,而是侧坐上了他大腿,双手环在他颈间,让身子贴着他,平视那双碧眸。 即使反常的如此靠近,他的神色之间没有分毫诧异,将酒杯递到了我唇边。我也不客气凑上杯缘,本想接过酒杯,但他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只好捧住他的右手、调整成我想要的斜度,在他允许的速度下乾了这杯酒。 脸燥热起来。身体也是。他揽在我腰间的手因为这件裙的设计直接碰到了皮肤。 没有任何反应,是把我当作孩子?真是件好事。 啊。原来如此。 「还有昨晚的份」酒气衝了上来。我只能庆幸这支酒绝对儿童不宜? 这就是所谓的距离感?终于找到了。 我安下心来。 闻言他没有特别反应,放下杯,单手斟酒。 趁着他动作之际我抱住他,将头埋在他肩头上,让唇可以感受到他颈部脉搏的跳动。 无论我心里有什么想法,此时此刻在他面前,都无所谓了。 冰凉的酒杯贴到我脸颊上,我才不情愿地抬起头,这次我顺着他的动作缓缓的喝完香醇的酒。痛快。 在他放下酒杯的同时我想撑起自己,却在他大腿上滑了一下,他不得不用双手扶着我的腰稳住我,我却想办法支着身体捧上他的脸。 这已经超越胆大妄为的境界。明天再让人拖我出去吧,皇帝大人。我想。 「您眼里有东西。」我呢喃道。「很特别的什么。」 闪耀着。我试图探进他翠绿光泽的眼底。 「知道答案了?」 是什么?我明明才刚提到这件事,他却已经有答案了? 答案很简单?显而易见? 为了看得更清楚,我靠上他的额,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浓密睫毛下的眼。那个会发光的什么,一定连着他的灵魂。 所有谜团的解答都在这里。 但我看不懂。 「不急。找到答案再告诉朕。」 就在我失落地避开视线时,他轻松抱着我起身,让我坐在他左臂上,维持着揽着他的姿势来到了床边,将我放下。 犹如知道我又打算趁隙逃跑,他这次没有任何的破绽,稍微解开我衣服,我呼吸立刻顺畅许多;他自己也鑽进被窝,将我拥入怀里,也不介意我一身凌乱不堪。 呼吸。 但只要呼吸,就会被他渲染。感染。浸染。 我想。 我想 意识朦胧。 我想呼唤他的名字。 就在我真正陷入睡眠前,听到他开口。 「好好睡。明天得出门。」 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