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先送裴媛回去。” 他给裴媛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有话说。 裴媛回了个知道了的眼神,不慌不忙地替傅青淮擦了手和脸,调好床和枕头,才跟任千山一同出了门。 医院不是谈事儿的地方,两人去了停车场。 角落里有黑色的迈巴赫,一直没熄火,任千山带着裴媛走近了,冲车子抬了抬下巴。 一身黑西装的司机忙下了车出来,替两人开了车门,待两人坐好了,又关上车门叉着手守在一边。 “陈建武给我打电话了。”任千山在昏暗而安静的车厢中说,“你倒是会选人,一上来就挑中了老侦察兵。” “一时情急罢了。他怎么说?” “跟你猜的差不多,是有人在那个临时台阶上动了手脚。”任千山眼里闪过一线寒芒,“竟然是个行家,算准了傅老师最后一个下台,螺丝卸得刚刚好,前几个人下来把螺丝踩松了,最后一个人一脚彻底踩脱…” “…而且她手上捧着花,又拿着奖状。台阶没有扶手,她脚下不稳,自然栽下去。”裴媛接着他的话说。 “嗯,你说的对。”任千山沉默了一会儿,“不过吧…我看这事情不止这么简单…” “我倒是有一点儿线索,不知道有没有用。”裴媛侧过身,从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开了最后一条视频给他看。 黑色的屏幕里,一个男声说:“我去叫救护车。” 任千山挑起眉稍,“怎么?” “我不知道有没有关联,不过说话的这孩子,跟青淮有过节。”裴媛说,“这是个大四的学生,叫陈祖耀。几个月前他骚扰青淮的一个学生…” 她言简意赅地把陈祖耀和杨静月的事情说了一遍,“那天陆斯年也在,帮了不少忙。” 任千山抬起右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思忖了一阵,“我知道这事儿,他给我打电话来着。那天是不是有个小片儿警去你们保卫处来着?” “嗯。” “我叫的。” “你?” 任千山一听她质疑,不乐意了,“怎么就不能是我?你今儿才知道我手眼通天呢?” 裴媛上下打量他一番,愣头愣脑地点点头,“你今天这身,看起来是挺手眼通天的。” “啧!怎么说话的这是…“任千山挑起眉稍反问,“我今天这行头怎么了?” “…健硕的斯文败类…” 换在以前,她怎么也不会跟任千山这样说话,可是今天这一趟下来,累得脑袋不好使了,一下子说漏了嘴。 任千山听了也没生气,反倒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行了你今天也累够呛,我先送你回家。他们都不在,有什么事儿咱俩多通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