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紧迫的任务完成了,而且从院长大人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完成得超出预期。 可能今天来的官员们都很满意? 傅青淮不是太懂这些关窍。 “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可累死我了。”她握着半杯残酒,缩起腿窝在巨大的布沙发上,靠在身边的陆斯年身上。 陆斯年没怎么喝酒,侧过头吻了吻她的头发,“我早上去看你,明明游刃有余得很。” “也不是说上课累。就是有好多事情堆在那里等着做,而且没有一样是轻而易举能做完的,就感觉特别累。” “还有什么事要做?”他端起面前茶几上的一个木盘,“你刚说烟熏叁文鱼的好吃,再吃一个这个鱼子酱的试试?” 木盘做成芭蕉叶模样,玲琅满目摆了一堆各不相同的西洋小吃。这些东西个头小,做得又精致漂亮,随便放在哪个高级社交晚宴上都绝对不会失礼。 傅青淮说懒得出去吃饭,于是下午陆斯年特意定的,想着两个人在家里喝喝酒吃吃东西,比出去轻松。 这是陆斯年在汇昭路的公寓,33层的高楼,面对着一大片城市公园,周围没有别的楼群,私密性极好。 他的房子在顶楼,视线开阔,露台比楼下的都大许多,夜里出来吹一吹风,看看夜景,是极享受的事情。 他也跟傅青淮一样,不喜热闹,又重隐私,阳台的两面都筑了高高的竹篱,只有临公园的那一面是矮矮的玻璃隔断。 “我想想啊,我那门课今年期末考试是写论文,两个题目里面选一个,这个已经写好了。可是我得给他们写个大概的结构和字数规划。反正我这个老师吧,考试虽然不放水,但是该准备的都给他们准备好。其实就算我不写也可以,但是我就是这个破性格,自己找罪受。”她叹了口气,又往陆斯年身上靠了靠,仿佛这样就能临时躲一躲似的。 陆斯年展开手臂,把她整个圈进怀里,“你是个好老师,责任心重。就算叫你少做点,恐怕你也不肯。” “你说对了,我大概有强迫症。那天你上我家帮我放书,是不是就看出来了?” “同一个作者的书放一起,一套的书放一起,算不上强迫症吧?你这是对精神疾病有什么误解?”陆斯年失笑,拿起她的酒,自己抿了一口。 “你自己的杯子放那么远,这会儿又来喝我的?”傅青淮脸上红扑扑的,劈手把自己的酒抢回来。 陆斯年摇摇头,“真小气。” “今天才知道我小气?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赶紧想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