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通——”就在所有人都等着顾维平抉择时,谁也没想到,顾老太太先一步给苏蔓青跪下了。 她这一跪,形势立刻有了逆转的趋势。 杀人不过头点地,不管顾老太太错得有多离谱,但逼得一个快六十岁的老人下跪,怎么看,怎么都显得苏蔓青过于强势。 有点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的人是不受人喜欢的。 面对顾老太太的跪下,苏蔓青看向街道办领导,“同志,法律不是人情,如果人人都能道德绑架,那么法律的准绳是什么,还有公道可言吗?下次你们中的谁要是被人谋害,犯罪嫌疑人对你们一跪下,你们是不是也能选择大度地原谅,不计前嫌?” 听到苏蔓青的话,很多群众的脸都红了。 他们刚刚确实有这种想法,总觉得太过为难一位老人了。 “大毛,来,给各位邻居们看看你胳膊上的伤,看看他们眼里你的亲戚是怎么残害你的。”苏蔓青可不觉得自己没有破敌的砝码。 听到苏蔓青的话,大毛立刻上前几步把自己受伤的胳膊抬起来展示给众人看。 针眼小,血已经不流了,但扎在肉上的针眼却清晰可辨。 “三年了,顾缙已经长高了很多,在你们眼里,你们可能觉得他的身高已经是少年,但三年前呢,各位邻居,我想问你们一句,你们还记得三年前的顾缙有多高?”苏蔓青不动神色引导舆论转向。 果然,众人顺着苏蔓青的提醒开始回忆。 然后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戚戚然来。 三年前才八岁的顾缙比现在矮太多,说话都还带着奶音,那么小一个孩子被人用针扎,那还是当着人面,没当着人面呢,孩子又遭受了怎样的迫害,又吃了多少苦与亏! “你跟顾缙什么关系?” 顾维平终于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如果军区真的有意查他们顾家侵占烈士遗孤家产,那出面的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位军人。 还是带着三个孩子的女军人。 顾维平看向苏蔓青的目光带上了审视。 “我丈夫是收养顾缙的人,我是顾缙现在的母亲。”苏蔓青一点都不介意被人知道自己与几个孩子的关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是顾缙的母亲?” 看着年轻得过分的苏蔓青,所有人都有种不真实感。 “对,我丈夫不仅收养了顾缙,还收养了这两个孩子,他们都是我丈夫牺牲战友的孩子,也是烈士遗孤,三年前,这两个孩子的家也被家里亲戚侵占家产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苏蔓青看向顾家人的目光非常冷。 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寒颤,所以顾家人内心一片哇凉。 他们知道事情不可能善了。 如果苏蔓青只是军人,也许她能秉公办理,但她还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顾缙的母亲,先不说这对母子间的感情如何,就事论事,对方于情于理肯定会帮亲。 再说他们顾家在这件事上确实也没理,这样一想,所有顾家人的脸色都无比难看。 好不容易从农村混到京城来,谁都不愿意再回去。 对视一眼,顾家人眼底都涌现了杀机。 断人前程相当于是不共戴天之仇,自己不好过,那某些人也别想好过。 顾二、顾三、顾四三个大男人冲向了苏蔓青。 他们不伤人,他们就坏人名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