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靠在萧旌旗温暖的怀里,苏蔓青不再觉得来到这个世界是艰辛,为了这个男人,她可以克服无数困难,也愿意去面对任何困难。 “媳妇。”抱紧苏蔓青,萧旌旗觉得自己的心滚烫起来。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玻璃照射在互相依靠在一起的两人身上,光线温暖又温馨。 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萧旌旗与苏蔓青不愿打破这样美好的平静。 美好总是短暂的。 太阳下山后天色很快就暗淡下来,感受着空气中的一丝寒凉,萧旌旗亲了亲苏蔓青的额头,“媳妇。” “嗯。” 萧旌旗的怀抱非常温暖,苏蔓青差点睡着。 “媳妇,天色不少,我们回去吧。”萧旌旗想着三个孩子的年龄,准备回家了。 “嗯,回吧。” 把脸在萧旌旗的白衬衣上轻轻蹭了蹭,苏蔓青坐直身子。 低头,萧旌旗不舍地亲了亲苏蔓青的红唇,才发动汽车打了方向盘。 在河边停了好久的吉普车一个漂亮的甩尾转身往家属区开去。 “一会看看集市上还有没有菜卖,要是有,我们买点回家包饺子,我想吃饺子了。”也许是心与心贴合得更近,苏蔓青突然想吃象征团圆的饺子。 “好。” 对于苏蔓青的要求,萧旌旗从来不说不。 他们回来的还算及时,集市上虽然有些摊子已经结束,但一些带得多货物的摊主却还在。 出行一趟不容易,都想把带出来的货物全部卖完。 所以苏蔓青他们买到了不少新鲜又便宜的菜,还割到了两斤肉,拎着沉甸甸的成果,两人坐上吉普车离去,他们走后几分钟,集市突然热闹起来。 家属区里出来了很多人。 早就因天色心急如焚的摊主们眼神亮起,拼命的吆喝,价格都比之前降了很多。 就算是这样,还是被人讲价。 之前在食堂端着大面盆打油条的庞秀花扭着胖胖的身躯蹲在地摊上,她用粗得像萝卜一样的手指拎起一颗白菜开始剥皮。 “大姐,大姐,都还是新鲜的叶子,没有必要剥了吧。” 摊主苦愁着一张脸看向庞秀花。 翻了翻白眼,庞秀花把菜往地上一扔,说道:“都放了一天,整颗菜都蔫巴了,我看得起才剥,爱卖不卖,不卖我换其他家。”说完就起身打算看向另一家。 看着地上已经被剥得快剩菜心的白菜,摊主努力呼吸。 “不卖了。”白菜本就不值几个钱,还要看脸色,他顿时把摊子上的菜直接一卷就准备离开。 他不想受这个气。 “我说你这人脾气怎么这么不好,你看看,谁家菜现在不被人嫌弃,都会被剥皮卖,你何必跟钱过不去,扛回家吃又吃不完,还落家人埋怨,不如退一步,便宜点卖了吧。”庞秀花瞪着三角眼用事实讲价。 刚刚才硬气起来的摊主泄气了。 然后默默把草帘子再次打开。 “这才对嘛,你卖东西,我挑东西,价钱咱们谈,生意可不就是这么做的。”庞秀花得意的一笑,接着剥白菜叶子,顺便还给摊主灌输点歪理。 摊主:……不太想搭理这个嘴不停吧啦吧啦的人。 “同志,你这些菜本就是被人挑剩下的,能被我看上你就该烧高香了。”庞秀花努力剥菜叶。 摊主气得暗自咬牙。 他今天出家门晚,没赶上好时辰卖菜,其实他的菜都非常不错,也水灵,根本就不像眼前这位女同志说的这么不堪。 一顿猛剥,颗颗白菜都‘廋身’后,庞秀花才停手,“同志,称称多少斤,对了,秤杆你可得给我翘高点。” 摊主不声吭称重,“十五斤。” “喏,这是三毛钱,给。”庞秀花从衣兜里掏出手绢,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的钱后,她才用手摸了摸嘴边的唾沫,数了三毛钱递给摊主。 摊主瞪大眼睛没接,“同志,你剥了我这么多菜叶子我都认了,怎么还少给两毛,太过分了吧。” “我刚刚不是给你讲价你也同意了吗,你同意我才剥菜叶的,你怎么不认,这不对啊,我可没欺负你,你别诬赖好人。”庞秀花也不满了。 “你什么时候讲的价?”摊主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了。 “我刚刚跟你念叨了半天,价格不是说清楚了嘛!”家属区门口可是立了纪律牌的,庞秀花就算胆子再大,再想占小便宜也不敢欺骗人民群众。 摊主:…… 他刚嫌弃庞秀花唠叨,根本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对方说了啥他一点都没过心,真不知道对方还给自己讲价了,他甚至为了应付庞秀花,时不时还嗯嗯两声。 没想到这么倒霉的事他都能遇到。 庞秀花与摊主面面相觑。 “算了,三毛就三毛。”接过庞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