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之时,我相信省里不会怪我们的。”何为民握紧了手里的木仓,看向苏家庄方向的目光更加坚定。 为了百姓,他可以不在乎名声。 “这种事怎么可能让你一人专美,作为一县之长,百姓可都是我的责任,我来下命令,责任我负担。”只思考了几秒钟,吴镇军就做出了决定。 一旁看着打哑谜一样的吴镇军跟何为民,苏水生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两位同志,之前苏蔓青同志还留了话。” “嗯?” 吴镇军跟何为民同时看向苏水生,威严的眸子里都是严肃。 小心脏吓得用力抖了抖,苏水生露出一丝腼腆的笑,“两位同志,苏蔓青同志说了,如果你们从村民手里借不到粮,那么就去原村长周福平家里搬粮。”搬粮,不是借粮,是强制征收。 “为什么?” 本来就决定打地主分粮食的吴镇军与何为民诧异了。 知道情况的苏水生神色也严肃起来,认真道:“两位同志,你们知道的,苏蔓青家里原来拥有不少的田地产,但她父母死后家里的田地产不仅被叔伯算计走了,满仓的粮食也都被人搬空,而这周福平就是幕后之人。” “当真!” 听到苏水生的话,吴镇军跟何为民的脸色红润起来。 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他们去周福平家强制征收粮食那就再正当不过。 “当然是真的,苏同志说了,这些粮她之前没有能力要回来,但现在按照土改政策,她是能要回来的,作为军人家属,她不打算藏私,这批粮食她全部无偿捐给政府。”苏水生尽责传达着苏蔓青的话。 “这个苏蔓青同志太高义了,我一定要上报给省里,一定要嘉奖。” 吴镇军放心了。 有了苏蔓青这个粮食主人的话,吴镇军这次非常容易就从周福平家里搬出了大批粮食。 搬粮时,他让土改队员都在,都做了登记。 周福平贪墨苏蔓青家的粮食这是铁证,不管捅到哪里都不可能翻出花来,如此一来,应急的粮食有了,百姓们不用饿肚子,对政府的信任度更高。 雨一直下,转眼就下了十来天,河水一直在涨,田坝里的稻谷也被掩了大半,一半在水面一半在水中。 看着这无能为力的一面,所有人的心都沉甸甸的。 苏家,苏蔓青一边跟三个孩子吃着烤土豆一边笑得开心。 “蔓青姐,我爹说了,县长打算向省里给你报功,到时候谁都不能再拿四叔是地主的事说事。”苏水生的大儿子苏明锋是特意来给苏蔓青报喜的。 都是一个村里姓苏的人,按照辈分他就得叫苏蔓青姐姐。 给苏明锋递了个烤好的土豆,苏蔓青客气道:“还是时机好,要不是撞到这时机,我也没法拿回那批粮食,就算有土改政策,那些粮食最终也是充公或者是分给百姓,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还是蔓青姐厉害,我看周福平那老小子有得受。”苏明锋非常崇拜苏蔓青。 “行了,你也别给我拍马屁,赶紧回去做点实事,说不定县公安局能看上你,到时候你可就吃上公家粮,对你爹也是安慰。”苏水生这人不错,苏蔓青不介意再帮他们家一把。 “诶,蔓青姐,我这就回去。”苏明锋的眼睛亮了起来。 等苏明锋出了门,苏蔓青接着跟三个孩子烤土豆。 这几天天天下雨,屋里水汽重了很多,反正也没事做,她干脆在东厢的小厅里升了一炉火,在烘屋子的同时也能在火里埋点零食吃。 “妈妈,你说这雨还要下多久才能停?” 大毛一边剥着被烤得有点黑的土豆皮,一边问苏蔓青。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