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上的。她自觉全身的骨头都拧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声响,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想象那种血腥场面的恶心。 她一把撞开紫,在他没反应过来时,一把甩开他的手臂,跌跌撞撞地跑到叶靖榕那张椅子后,用力抓着椅背,骨节发白。 紫嗤了一声:“疯女人。” 他朝着庄玉玲走过来,一直安静的男人忽然起身,拦住了紫:“把你的疯病收一收,也应该适可而止了。” 紫恨恨道:“我所付出的代价,别人都要千百倍地还给我。” “你不是小孩了,今天不早了,你也应该回去。” 等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叶靖榕不耐烦地对着跪在地上的庄玉玲踢了一脚,示意她起来。 庄玉玲垂头看着自己瓷砖上的倒影,窝囊得像一件装垃圾的容器。 叶靖榕将一把迷你的金钥匙丢给她,示意她自己开锁。 庄玉玲几经变故,手已经抖得抓不住钥匙,那锁孔又设计得精妙无比,靠着感觉才能戳进去一点点。她脚踝被强硬地塞进腿环中,已经肿胀起来,摸了一圈没有找到空隙,只能吸着凉气先把肿胀起来的皮肤按压下去。 叶靖榕在她开锁时,只是抚摸着lucky的硕大头颅,再弹几下它的耳朵,温柔珍爱的模样看得人心神恍惚,仿佛他是中世纪温柔高贵的贵族,而不是覆着美好皮囊的恶魔。 他玩了片刻功夫,就腻味了,扫兴地从座椅上起身,径直走向雕花大门的位置。 庄玉玲注意到他的动作,顿时不顾脚踝上传来的刺骨疼痛,快步冲上前去,拽住他的袖口。 叶靖榕眯起琥珀般的眸子,花瓣般的浅色嘴唇抿成一条缝,用食指与无名指夹住她的手腕。 庄玉玲想到紫说过的话,生怕他也把自己的手拧断,顿时收了回去。 “没用的东西,给你钥匙都开不开锁。” 叶靖榕对她向来都是粗鲁又急躁的态度,她也从起初的不爽到无视,但庄玉玲也敏感地察觉到,他今天的心情不好。 “lucky。” 他用脚尖点了几下地面,喊着自己宠物的名字。 lucky正趴在帷幕边上,饶有兴致地瞪着对面双手被紧缚的壮汉,鬓毛在灯下泛着银光。 那壮汉倒不怕它,和它对视着,lucky张嘴打了个哈欠,掉过头去对着叶靖榕咧嘴笑。 “那你就和杂种们呆一起吧。” 叶靖榕关上雕花大门,听锁的声音,门应该从外面反锁上了。 庄玉玲扫了一眼这当中的情况,心里警铃大作,她现在躺在大厅正中的毛毯上,帷幕和木质看台在最靠边的位置,那里有那个绑得像螃蟹一样的壮汉,旁边还有一只有着狼的血统,难以被概括的物种。 这只物种肯定是没有吃到晚饭,因为它的饭食有一间专门的小房间存放,她上次走错了房间,被里面传出来的血腥味熏得作呕,所幸lucky不在里面,自己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今日就是截然不同的局面。 庄玉玲将茶几拖得紧靠着沙发,只留下一个方向的出口,整个人都蜷缩进去,仿佛自己才是一只狗。 lucky被她的动静给吸引过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绿色的眼眸里,冷光闪烁,旋即低下头去嗅她那只肿起来的脚踝。 庄玉玲心道不好,她那只脚踝周围已经变成了紫黑色,想必是这里的血腥味最浓,把野兽给吸引过来了。 猩红的舌头舔上了她的脚踝,腥臭的粘液裹挟着让人呕吐的气息,庄玉玲看着它的尖锐白牙,死死地捂着嘴,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它,随时随地给自己的粗腿来上一口。 lucky显然是饿了,舌头在她的伤口上摩挲了半天,仍然是恋恋不舍地收了回去。 庄玉玲悬在半空中的心放下去了,但是胆子是碎了一地,连滚带爬地朝着那个壮汉的方向奔过去。 她不明白他目前的立场,但眼下总比这头畜牲来得让人安心。 壮汉看着她,他长相没有他的身材出色,但因着倒三角身材和八块腹肌,让他浑身充满了属于男性的独有魅力。 “你想要解开这个它?” 庄玉玲嗯了一声。 “那你先把我的绳子解开。” 庄玉玲看着自己情况不乐观的脚,爬过去解他身上的绳子,这绳结打得很有技巧,看起来松松垮垮,真要解开时,这些绳结又变成了死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