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又冬与宣辞前后出了院,谁也没有再提及那天相拥而泣的事,彷彿回到一切悲伤都还没有开始之前。白天各自忙碌,晚上一起吃饭、娱乐,最后相拥而眠。 偶尔吴境会来找宣辞,至于原因,彼此心照不宣,谁也不愿打破现在的寧静美好。 魏宇似乎被吴境的一番话给说服了,虽然一时难以接受,但没再对此表态什么;反而夏知、何以航尚未理解,仍认为事情还有转圜的馀地,不该就此看着宣辞一步一步走向人生的终点。 他们都曾私底下找过宣辞与梁又冬,夏知甚至冒着宣辞会再情绪失控的风险,几乎将所有话说尽、眼泪都快流乾了,依然打动不了他,宣辞终究固执地不肯收回决定。 许是被夏知接二连三的劝阻,已失去了耐心,看着她不知道的几次泪顏后,宣辞幽幽地说:「其实我还是很恨你,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原谅你,所以不要再为一个恨你的人白费力气了。」而且他也得接受机构评估才行。 夏知睁着泪眼,一脸不可置信,颤巍巍地道:「……你以为我是出于内疚而劝你的吗?我是真心希望你不要这样!夏然也不会希望你这么做得!」最后一句,她几乎是用吼得。 「他会理解我的。」宣辞没有丝毫动摇,静静地说:「就好比他知道陆哲不会想要他自杀,知道你、我与其他人会伤心难过,他还是这么做了,而我也一样。」 「……你、你知道你现在说得是你的生命吗?」夏知对于宣辞如此看淡自己的生死,云淡风轻的彷彿不过是一件小事而感到震惊害怕。「这样又冬呢?又冬怎么办?夏然当初因为失去陆哲才去死,可是又冬还好好的活着啊,你要他怎么办?」 一听到梁又冬的名字,宣辞的眼睛眨了一下,表情没了适才的冷静沉着,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半句话。 「夏知,够了。」 夏知与宣辞闻声望去,见梁又冬面无表情的站在家门口,身后还有久不见的齐昊,想是过来接夏知的。 「梁又冬,你──」 夏知欲反驳些什么,梁又冬却偏过头对身后的齐昊说:「齐昊,带夏知回家吧。」 齐昊点点头,进入屋里,不顾夏知挣扎、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半搂半抱的将夏知带离开来。 「我还没有说完!宣辞!梁又冬!」 夏知离去后,两人完全不在意方才的插曲,依旧该干嘛就干嘛,甚至温存了一番。 宣辞感觉自己出院后,欲发眷恋梁又冬的接触、亲吻与拥抱,每天临睡前或睡醒时,他都会向梁又冬要一个吻,虽然梁又冬往往不只给他一个。 这时,梁又冬又给了他一个吻,之后起身去小厨房替他倒杯水。宣辞望着梁又冬的背影,摸了摸稍微红肿的嘴唇,觉得上头还带着亲吻时的热度。 梁又冬一拿水回来,就见宣辞出神地摸着嘴唇,不禁笑道:「是在怀念我的亲吻吗?」 闻言,宣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向他要水。 而水什么的还没要到,又得到一个吻。 「喂──」宣辞微蹙眉宇,想推开支上来的梁又冬,奈何梁又冬的力气大,他怎么也推不开来,只能在唇齿间好似撒娇的抱怨道。 梁又冬充耳不闻,继续加深了这个吻,手上的水杯早已被他默默放置一旁的床头柜上,大手曖昧地抚摸宣辞光裸的大腿。 宣辞被吻得有些意乱情迷,感觉自己什么都无法再思考,突然他听到梁又冬说:「我们去旅行吧。」 「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