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就被安排在前边的厅堂里喝茶,张将军赔着笑,不停地说着有的没的,试图让气氛不那么严肃。 过不多久,姜应泰就黑着脸进来了。 他自然是听了张将军的传音赶过来的,在路上的时候,也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进来之后,他先是冷眼瞪了下张将军,然后又转了笑脸,笑呵呵地看向秦源。 问道,“秦老弟,这茶还可以吗?” 秦源起身,冲姜应泰拱拱手,说道,“姜大人,这茶极好。” “那行,回头我送你一盒。”姜应泰笑了笑,又道,“事情我大抵知晓了。我给你赔个不是。老张这厮是个莽人,但心不坏。老弟你呢,也别与他一般见识,回头哥哥请你喝酒。” 张将军感激地看了眼姜应泰,有时候下属要的也很简单,就是自己的上司,在关键时刻能不能替自己扛一把。 借着姜应泰的话,张将军赶忙说道,“是,我是个粗人,秦公公千万别往心里去。” 秦源也不想为难谁,只是想找出幕后黑手罢了。 于是说道,“无妨,张将军千万别多心,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罢了。对了,你那线人在路上了么?” “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张将军连声说道。 姜应泰坐到秦源身旁,身子稍稍往他那倾了一些,又道,“秦老弟,看样子你最近是太红了,所以有人看不惯。不过你放心,既然事情落到我们禁军头上了,老哥一定帮你查得清清楚楚。” 姜应泰为官多年,像这种某人崭露头角之后被打压的事情见得多了,所以第一时间就认定,是有人要往秦源头上泼脏水,拉他下马。 而且,身为庆王阵营的人,姜应泰知道秦源对庆王有多重要,因而隐约感觉,此事没准是冲着庆王去的。 他娘的,更过分的是,居然还拿他们禁军当枪,去搞庆王的人? 这么一想,姜应泰也决定,无论如何都得揪出那个幕后黑手。 三人正说话间,只见那位年轻的线人,就被带到了房中。 张将军立马上前,指着他怒道,“小王八蛋,赶紧说,是谁给你的消息?如有半句假话,我这就劈了你!” …… 夜幕降临。 京城某小院的屋中。 新任的朱雀殿殿主林淮三,坐在一张木椅上,背挺得笔直,屁股只坐椅子的三分之一,两腿并拢,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腿上。 然后,一脸严肃地看着对面的大长老,一边听他说话,一边频频点头。 林淮三是大长老的得意门生,从十五岁起就跟着大长老,大长老也知道,他资质平平,在众多弟子中不算出挑,但有一样是其他弟子不能比拟的。 那就是,林淮三对他最为忠心。 在大长老的眼里,这世界没有比忠心更重要的事情了,所以他就把最要紧的朱雀殿,交给了林淮三。 大老张不需要林淮三能把朱雀殿打理地多好,因为朱雀殿已经很强了,现在他只要确保,朱雀殿能永远攥在他的手里。 而秦左使的突然入局,显然是总舵主和二长老在朱雀殿嵌入的一枚钉子。 大老张从来不轻敌,他甚至认为,林淮三绝不是秦源的对手。如不及时除掉此人,不光会威胁到他的朱雀殿,更迟早会影响整盘棋局。 “你是说,秦源已经被禁军带走了?”大长老和眉善目的看着爱徒,微笑道。 “是,我们的人亲眼看见的。”林淮三说道,“只不过,禁军好像没有给他上枷锁,是他自己走过去的。” 大长老淡淡道,“不稀奇,这小子是庆王跟前的红人,禁军姜应泰又是庆王的人,他们自然对他客客气气的。” 林淮三皱了皱眉,身子动了动,想问什么却又收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长老笑了笑,拿起身边茶几上的一盏茶,递给他。 “你是想问,我们让禁军出马去抓他,禁军迟早会放了他,对吗?” 林淮三立即点点头,说道,“弟子确实有此疑问。” 不得不说,对于林淮三的心思,大长老了若指掌。 这也是他喜欢用他的原因。 大长老微微一笑,非常确定地说道,“他们不敢放的。” “为何?” “因为同去的还有清正司!”大长老淡淡道,“他秦源在禁军能通关系,但是在清正司却不能。清正司必然会将此事上报,然后此事非同小可,必然又要上报剑庙,你觉得姜大人敢冒如此风险,轻易放了那小子?” 林淮三闻言,顿时一副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