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大声道,“在下所说皆是实话,有何不敢?去年三月,你们清正司是否来过此地捉妖,又是否只擒了几个小妖,潦草地回去交差了?若非你们敷衍了事,何至于发生十月惨案?” 说完,又冲底下百姓喊道,“诸位父老,你们说,在下此言有错否?” 他的话音刚落,顿时就有人跳了出来。 “没错,他说的是实话!” “若非你们清正司,我、我那可怜的大哥一家,又怎会如此凄惨地枉死啊!” “不是我等不相信你们,是你们这次……当真害苦了咱定县百姓啊!” 这些说话的,都是在十月惨案中失去亲人的,一提起那桩惨案他们自义愤填膺,再难抑制。 在他们的带动下,很快所有百姓都纷纷怒吼起来,现场群情激愤。 一众衙役虽不停大声呵斥,但根本没有用。 方奇文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在场几人,包括赵县令在内,都知道他是在刻意蛊惑民心,可人家说的又是事实,故而一个个虽气得双目赤红,却无可奈何。 赵大档头现在才发现,清正司缺个能吵架的。 他们这群人大老粗,除了会打架,嘴上功夫完全不行。 就在这时,苏若依忍不住上前怒道,“方奇文,你方才说我们清正司捉妖是敷衍交差,而你们青云阁捉妖才是为保天下太平,是么? 那么我倒想问问,今年三月赤月山大战,我清正司死伤三十多人力擒三品大妖时,尔等何在? 好,赤月山离你们是远了些,那么五月淮阴河血战,离你青云阁仅两百余里地,我清正司死伤六十余人力擒二品大妖时,尔等又何在?” 苏若依说到这里,已是怒不可遏,因为牺牲的不少师兄弟,就是他们甲字科的。 秦源一看女帝老婆发话了,就赶紧收起小板凳。 一个健步跨上前去,开始捧哏。 “好么,合着是大妖你们就躲,是小妖你们就出来搏名声?好事全让你们青云阁占啦!” 苏若依一听,顿时朝秦源看了一眼,心中又一阵点头。 嗯嗯,我就是这个意思,刚才没表达好! 赵大档头一听,更是心底一喜: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还是小秦子会说话啊! 赵大档头激动地现在就想立即上去抱秦源一下——呜呜呜,华安,你来得正好! 方奇文不由瞥了秦源一眼,甲字科这几人他都认识,但唯独这小子好像是新来的? 新来就敢跳脚,当真不知死活! 沉吟片刻之后,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我青云阁只弟子数千而已,能捉妖的也不过数百人,怎可能做到每妖必除?说到大妖,难道我们没有除过么?否则‘陇西之地无妖’是如何来的呢?” 甲字科这边又沉默了,但是这次包括苏若依在内,都纷纷把目光投向秦源。 赵大档头更是望眼欲穿。 华安,快出对子对死他啊! 秦源微微一笑,论吵架,他这辈子还没怕过谁。 “说得好!”只见他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对所有人说道,“诸位,如他所说,青云阁有弟子数千,但只安陇西一隅,便已捉襟见肘……而众所周知,清正司仅有员额五千余人,大成却有民七万万、有疆百万里!将心比心,试问有无可能做到事事顾全、毫无纰漏?” 方奇文听罢,不由一时语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