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见秦源微微一笑,上前说道,“不用问了,我都承认。我跟成华宫的关系好着呢,而且苏秦秦是我最好的朋友,那又怎样?” 苏秦秦听秦源在这种时刻,不但不避开自己,还依旧毫无畏惧地承认自己是他最好的朋友,心中虽是为他担忧,却又有些欣慰和感动。 他真傻,可他……当真是极好、极忠诚的朋友! 可惜……这般坚硬刚直的男子汉,却不幸成了太监。 飞起六道星光。 朱贺年见秦源亲口承认,不禁愉快道,“那你说,本使现在怀疑敏妃,确实很可能雇你做了刺客接应,错了么?” “当然错了,前提是你得证明敏妃确实雇凶刺杀景王了啊,问题是你现在有证据吗?” 朱贺年不动声色道,“若是有证据,你可愿认罪?” 秦源一听顿时乐了,好家伙,总算到这个环节了! “朱大人,根本就没有的事,怎么可能会有证据?就算有,那也是假的!反正我相信敏妃没杀人,你要是有铁证,反正我也百口莫辩,那认了又何妨?” 朱贺年一听更乐,妈耶,总算到这个环节了! 当即笑道,“那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本使现在就让你心服口服。来呀,将敏妃亲笔书信呈上来。” 两人对答极快,旁人想插话都插不上。 尤其是钟瑾仪,早看出朱贺年是在给秦源下套了。 她本想见缝插针地提醒一下,可是秦源每次都是无缝接话,弄得钟瑾仪想插都不插不进,感觉很是力不从心。 于是只好蔚然一叹:可惜了,这么好一棵苗子,终究是太年轻气盛。 景王、苏秦秦及成华宫与秦源熟识的宫女们,也无不暗自长叹。 她们其实都早已通过各种渠道,知道锦衣卫鉴证房,将书信鉴定为真了。 苏秦秦更是自责:是自己连累小秦子了,小秦子太善良了,这宫里的黑暗之处,他竟全然不知…… 就连一直平静如水的敏妃,也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全场也只有燕妃,微笑着露出了小酒窝,感觉这次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那个圆纸筒很快带到,朱贺年拿出里面的两张纸,看了下,然后递给钟瑾仪。 “钟大人,这是书信原物,还有锦衣卫鉴证房的鉴证具结书,你看下吧。” 钟瑾仪轻轻一瞥,便看到具结书上头有“印证皆真”的结论。 朱贺年拿起那张具结书,展开朝敏妃、景王及周云生等人展示了一下,说道,“怎么样,结论为真,这下没话说了吧?” 秦源自然不能直接指出哪里有问题,要不然就很容易被人怀疑。 事实上为了不让人怀疑是他在信上做了手脚,从头到尾他都在表演一个愣头青,甚至连这封信他都没有主动提及,而是朱贺年自己提出来的。 虽然没人会违反常识,去相信十六岁的太监有能力在大宗师眼皮子底下改了书信,但身为老艺术家,秦源还是喜欢用更多的外壳来隐藏自己。 做人嘛,还是要狗……苟一点。 于是看了下那张纸,然后故作不懂地说道,“不对啊,我怎么看着三位鉴官,只有两位得出为真,另一位写的是‘无法具结’?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觉得不一定是真的?” 朱贺年皱了皱眉,“三位中有两位下了结论,按规矩可以算真的。” “按规矩?”秦源说道,“这可是敏妃娘娘的案子,你们就这么不慎重?不行,要让我心服口服,除非重新鉴定一下……” 这时,稍稍看到了些希望的苏秦秦也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