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是头一年,百废待兴,诸如耕牛和农具种子这些全部都要添置,庄子上还承包了马和狗的口粮,花销十分之巨大,却还能落下小二百两的盈余,沈丽姝对此是惊讶的,便给沈大伯沈二伯分别包了三十两的分红。 毕竟这一年完全是他们在打理,她什么都没做。 除了劳苦功高的伯父们,大伯母二伯母也值得奖励,她们承包了庄子上的所有家务,说是帮自家男人打下手而已,在庄子上包吃包住已经足够了,不敢接受她开的工钱,沈爷爷沈奶奶也拦着不让给钱,沈丽姝只得借着年底的名义,给她俩也各包了八两银子的过节红包。 把两对夫妻喜得眉开眼笑,就差拍着胸脯保证明年给她创造更多的收入了。 沈丽姝当然是相信的,她庄子上今年添置东西的花费,尤其是那几头耕牛和各种铁制农具,少说也花了一二百两银子,明年只把这部分花费省下来,净收入就立马翻倍了。 她对伯父们种田能力有信心。 但其他方面就不做评价了。 毕竟才几个月没来庄子而已,对于自家对面拔地而起一座气派的豪华庄园这件事,身为主人的她竟然一无所知。 当时沈丽姝腿上躺着暖呼呼的雪团,身边是另一个小火炉沈四弟,暖和又惬意,估摸着下了官道、快到自家庄子了,这段路灰尘要少很多,便掀开车帘想看看久违的家门口风景。 这一看,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茫然四顾,差点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么大这么豪华的庄园,是怎么悄无声息出现在她家门口的? 听到她的灵魂发问,沈大伯沈二伯还乐呵呵呢,“是啊,那边的庄子比咱们大了一倍,竟然短短两三个月就建成了,主人家一定非富即贵!” 沈大伯说完还补充道,“这话是姝娘你爹说的,当时他和齐大人还想找人打听身份来着,可那些做工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招过来的,一个个都像没嘴的葫芦,什么都没打听到。” 沈丽姝无语望天,“所以你们全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两位伯父竟然比她还惊讶的样子,“姝娘不知道吗?” 四目相对一阵尴尬,最后还是沈二伯笑道:“我想起来了,一开始就要写信告诉你的,只是老五说先探听一下,确定了情况再说,也省得你在外头还为这些事担心。后来可能是没探听出来,加上也不见对咱们有什么影响,就把这茬给忘了吧。” 沈丽姝:…… 什么叫没影响? 她现在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沈丽姝有种被人盯上的不安感,沈大伯却能一派安逸的安慰她:“对面那家来头大也是好事,老话不是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吗?我就感觉这两个月庄子上特别顺顺当当。” 沈二伯点头:“我也觉得,远远看着对面的大庄子,夜里睡觉都安稳多了,真有小偷贼寇,这回也盯不上咱们。” 沈丽姝:怎么办,她感觉更不好了= = 担心归担心,这么大的庄子,花了多少心血和金钱搞起来的,不可能说不要就不要,沈丽姝也只能安慰自己,躲得过初一躲不十五,爱咋咋地。 她还是安稳的在庄子住下来,逗猫遛狗,煮茶赏雪,心情好了抓住沈四弟画画写字。 回京半个多月,沈丽姝最亲近的只有两个小弟弟,尤其是最小的这只,无忧无虑、完全没有学业烦恼,继承了爱姐传统,每天跟进跟出,争当阿姊的小尾巴。 大弟二弟则只在刚好回来的时候,回家住了两天,然后又回林家了。 倒不是弟弟大了开始跟大姐避嫌,而是准备了这么多年的小老弟,明年是真的要下场了,过完正月就入考场,时间紧迫也就算了,偏偏他们两个师兄乡试又双叒叕落榜的时候,沈丽姝去林家做客,顺便提了一嘴模拟考试,被林举人当场采纳,立刻让人在前院按照贡院的样子布置起来。 从那以后,师兄弟几人就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刷考题之中。 拥有了考试这个法宝的林举人,对几个弟子的水平有了更准确的把握,这才决定让沈文殊和沈进殊同时下场应考,甚至表示他俩要是侥幸能过,明年的乡试也要跟师兄们一起参加。 嘴上说着侥幸,林举人私下却对沈家旺透露,根据这段时间模拟成绩,沈进殊这个秀才算是十拿九稳。 唯一的问题是这小子太聪明,也太容易飘,一旦让他知道,尾巴立马翘上天,就怕到时候得意忘形,索性把他和沈文殊压在一起,疯狂复习刷题,以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