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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是一阵批斗大会,数落着这三个多月来,咏荷又害他被责骂的事情,这小丫头就是嫌他的命太好,屡次犯下过错都丢给他承受,谅他有四个屁股,也不够挨打!「真的啊?哈哈!」耶律劭坐在桌边虚应着仁赞的抱怨,听着仁赞细数这阵子以来发生的事情。

    他们三人宛若兄妹的情谊,让离乡背井的耶律劭,又有了活着坚持的希望。

    耶律劭看着平时总是温文尔雅的仁赞,像个小姑娘似地尽情发洩他的情绪,仁赞也只能在耶律劭面前显露着他的真实情绪,外面的世界尔虞我诈,娘亲总是再三告诫他不许轻易相信别人。

    仁赞难得找到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童年玩伴兼知已,与耶律劭感情好的不得了,比与他自已的血缘兄弟还要亲近。

    「是啊!那皇帝赏赐的画轴,明明就是她加画一条鱼上去的,居然也赖到我头上来!真是的!气死我了!」仁赞瞪着自已黑白分明的大眼,连珠炮似的讲了一大串话,讲得他都有点喘起来。

    他给自已倒了一杯凉茶,仰头就灌下肚子,他趁着帮自已再倒一杯的空隙,总算把注意力放在远道而来的耶律劭身上:「你也累了吧!你先梳洗一下稍事歇息吧!那个丫头正陪着她奶奶午睡,好命的很!一时半刻醒不来的」

    咏荷已经事先交待过仁赞,如果耶律劭抵达孟府,一定要马上通知她,不过若是她在用膳或是睡觉,除了天塌下来以外不准吵她,十足十自我中心的任性小姐脾气,翰林学士的千金,也是身娇肉贵的养尊处优着,咏荷没吃饱睡足,没人能去打断她。

    「嗯,待会儿我先梳洗」相较于仁赞的废话连篇,耶律劭的话少得可怜,每每咏荷欺负他,他总是哑巴吃黄莲般有苦说不出,心胸宽大的耶律劭吃了暗亏,除了苦笑与连忙陪罪,什么事也不能做,狡辩胜不过巧言令色的咏荷,装可怜也没咏荷的见风转舵,他总不能出手打女孩儿吧!

    耶律劭总是由着她去,不与咏荷计较,说来也奇怪,狡譎聪颖的咏荷偏偏喜欢欺负仁赞,好似谁愈是气得七窍生烟,愈是哭诉无门有冤无处伸的,她就偏爱作弄谁。

    耶律劭经过梳洗之后,穿上藏青色的长袍,头发整齐梳理成髻,他望着铜镜中轮廓深邃的自已,不明白自已的身世之谜,还能暪多久,也许等到这一切都披露在世人之前,最讶异的人会是他那自以为是的父王。

    耶律劭待在地处偏远的寧静厢房里歇息,而述烈与涅里正在隔壁房间里待命兼间聊,几日几夜的马背上奔波,对身子硬朗的他们来说,也是无关痛痒的,讲句实在话,这晴朗高掛的烈日,还让他们烦恼介怀些,两个刚梳洗过的大男人,此时又汗流浹背,闷热得烦燥。

    耶律劭屁股都还没坐热,咏荷千金大小姐睡醒了直奔他厢房来,与礼不合的破门而入,朝着耶律劭大喊:「劭哥哥,你总算来了!荷花都开好了呢!我等着带你去看呢!」

    还好耶律劭动作迅速,早心急的咏荷一步盥洗完毕,不然没大没小的咏荷,老是这么横衝直撞的瞎闯,总有一天会正巧撞见耶律劭正在沐衣或更衣。

    咏荷穿着淡粉色大袖衫长袍搭配赭红色襦裙,襦裙的裙摆上染印着彩蝶翩翩,映衬着咏荷略显稚嫩的花容月貌,那清如秋水的眼眸,娇俏小巧的鼻尖,搭配浓淡合宜的蛾眉,说着道理时绝不轻饶人的朱红樱唇,彷彿鬼迷心窍的耶律劭,怎么看怎么觉得咏荷天生丽质。

    「嗯?在哪?」耶律劭依然惜字如金,脸庞带着轻浅笑意。

    述烈跟涅里瞧见咏荷疾步经过他们的房门时,立刻出现在少主门外沉默的佇立,心会神领的待命候传,这个可怕的野蛮千金,不敢领教的他们是少惹为妙,现在彼此相敬如“冰”的井水不犯河水,识相的互给空间,以策安全。

    咏荷回头张望着这两尊“门神”依旧无言相对,咏荷也不想跟他们打交道,闷死人!一个字都不肯说,连架也吵不起来,咏荷开始怀疑鹰勾鼻的涅里是哑巴,虎背熊腰的述烈,咏荷还曾经听过他张嘴说过几句契丹话。

    「我看…这两根木桩也一起来,对吧!在孟府郊外的避暑山庄里,有一片很大的荷花池!劭哥哥你收拾东西,我跟姨娘提过了,姨娘准许我们过去暂住数日」咏荷回过身子凝视着安逸定坐的耶律劭,只要她脖子上还戴着劭哥哥送她的项鍊,咏荷可是有恃无恐,不怕述烈与涅里轻举妄动。

    「嗯…」耶律劭听闻咏荷的嘱咐,不做他想的开始收拾东西。

    咏荷望着耶律劭比家里丫环还好使唤,忍不住使坏心眼的对着耶律劭说:「劭哥哥~过两天是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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