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联谊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曹绢里后来仔细思考,觉得自己实在不用对一个不会再见面、一点也不重要的人发火,但她就是嚥不下这口气。 那人到底在自以为是的说些什么?还说什么花葬是不合理的,又说一定友人必须消失,这岂不是在自打嘴巴?像他那样的少爷,铁定非常好运,人生中从来没遇过谁的花葬,这种不合理的事对他来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才能毫不在乎的说出那样乱七八糟的话。说什么研究生,就只是个沉浸在幻想和自我满足中的自大的傢伙罢了! 他哪懂得所爱之人花葬的痛苦?既然不瞭解,就不要高高在上的发表自己主观又残忍的看法!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燃起一把火,配合脚下重重一跺,手也狠狠的拍上桌子。脚有鞋子保护是没事,但掌心却因此刺痛不已,整个通红了。她把手举起来看需不需要冰敷,眼角的馀光恰巧瞥见门口的客人。 「呃、你好。」对方尷尬的打招呼。 曹绢里一看来人是谁,不多话,一个转身便准备打烊,是崔莲见即时拉住她才阻止了她的计画。她想甩开他的手,但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太多,这人不是韩吉娜,不像平常一样好摆脱。 「拜託,再听我说一下!一下就好!」 连拜託的话术都和韩吉娜那么像,根本就是比较壮的韩吉娜。曹绢里怀疑这人是不是有向黏人的好友拜师,才会模仿得这么炉火纯青。 拗不过他的力气和固执,曹绢里投降。 「你要说什么?」她的双手在胸前交叉,气势凌人。 「啊、那个……」见曹绢里似乎还没消气,他讲起话来支支吾吾。「我常被说不会看脸色,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后来仔细想过了,我那天说的话确实很不对,对不起。」 「好,我接受。再见。」 听完他的话,曹绢里毫不留情地弯下腰,掠过对方拦着她的手臂,崔莲见见状又跑到她前面挡着。 「我是真的很抱歉,在你真心接受以前,我是不会走的。」 「强迫别人接受你的道歉,就是你所谓的真心道歉?」看着崔莲见瞬间愣住的脸,她越说越来气。「你刚刚说你知道你那天说的话很不对了,但你真的知道不对在哪吗?对,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有些人就是活该花葬,毕竟如果不这样的话,世界就会毁灭嘛!那些人就是活该倒楣,活该被神挑上,反正已经有了好得快的身体、能活得长长久久的生命和不会痛的死亡,我们已经没什么好抱怨的嘛! 可是你知道吗?那些你觉得不合常理的代价,可是『花葬』啊!花葬可是毫无预警的啊!连刚出生的婴儿或每天强身健体的壮汉都有可能会花葬,每天都要担心自己是不是下一个。花葬是没有理由的,连问个『为什么』都没有答案。 我的父母在我还写不好他们名字的时候就花葬了,没有亲戚可以收留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