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长辈也是应当。】 此时,一直旁听的伊落插话道:“葛西尔今早带着新到的三千东宫卫去草场领马,这个时候了,不管去不去叫人,都得傍晚才能回来。” 谢煐犹豫片刻,再多听了白殊几句劝,便道:“那三千人留下,我带城外的一千卫士就行。” 又对那亲兵说:“你且休息一会儿,一个时辰后出发。” 亲兵面露喜色,伊落就带着他退出去。 倒是白殊担心上了:“只带一千人?会不会不安全。” 轮到谢煐安抚他道:“西弗然这个县在武州边上,出去就是薛家军的势力范围。路上也就四天,不妨事。对了,让子山留下,你的方子最好有他一同斟酌。” 白殊想了想,回道:“那你把小黑带上吧。只章臣一个人,我怕他清点东西什么的忙不过来,小黑做账很拿手。” 谢煐迟疑:“黑王要给你扫描身体……” 白殊:“情况都稳定了,扫不扫都一样,小黑又不会开药。” 他主意正,谢煐驳不过,最终在一个时辰后抱着黑猫离开。 白殊将他送到大门,就被谢煐催着回屋歇息。 看人上马走远了,白殊一边回转,一边和同样来送人的伊落道:“昨日都忘了问,那圣物可还好。” 伊落陪着他往回走,笑道:“完好如初,楚溪侯果是我们的贵人。我昨日还为你与太子占卜过。” “哦?”白殊好奇道,“是什么结果?” 伊落:“你们此行,稍有波折,但最终能顺利如愿。” 白殊轻笑:“那就借祭司这句吉言了。” 休息了一整天,到得傍晚,伊落又特地过来陪白殊用晚饭。 白殊诧异道:“不等葛西尔首领回来?” 伊落无所谓地道:“不用等,他们说不定玩开心了,直接在那边烤肉吃。反正有葛西尔在,晚上回来也能进城。” 不过,两人刚吃完饭,葛西尔就回来了,还带回个一身伤、昏迷不醒的青年。 他进房就嚷嚷:“伊落,你去客房看看吧,我们在路上捡回来个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伊落被他拉走,白殊睡够了,反正没事,也跟过去看。 躺在床上的伤患被换过衣服,外伤已经做过些处理,只见他头和四肢裹着好几处白布,脸和嘴唇都几乎没有血色。 伊落见到伤患先愣了下:“这不是尉迟将军的儿子吗?” 葛西尔:“是吗?我都不记得了,难怪他穿着盔甲。” 伊落微蹙起眉,弯身给人看伤。 白殊站在不妨碍他的地方,问葛西尔:“尉迟将军是……” 葛西尔往北边指了指:“北边一千多里外有座大边城历平,就是那里负责城防的将军。” 此时伊落直起身,看向白殊:“没受内伤,都是外伤,血流得有点多。这种伤军医最在行,能不能请过来看看?” 谢煐不在,按说东宫卫的事是卫率说了算,可白殊是太子夫君,想来也能叫得动人。 救人的事白殊自不会拒绝,让知雨去叫人,还特意叮嘱他从自己房中拿两瓶酒精来,正好人晕着,消毒也没知觉。 大夫被领来看伤,熟练地处理完伤口,再开了方子,还提了一嘴最好能给他吃点补血的药膳。 葛西尔想着人都捡回来了,干脆给那位尉迟将军做个人情,吩咐人伺候得精细点。 白殊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好好休息两日,身体就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