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笑,仰脸笑道,“谢谢娘亲!娘亲最好了。” 安安很快便跟着乳母出去了,蓁蓁收回视线,开始同玉腰吩咐今日的安排,“安安既说太子要来,那到时候便看着些。太子上月才大婚,有的事情,还是需要忌讳些的。” 如今的太子,却不是从前那位了,原太子梁喻前年起便不大得圣心了,等到去岁圣上重病,原太子则因为事亲不敬而彻底失了圣宠,具体的内幕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那时起,这位原太子便被关了禁闭,瞧着实在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反倒是当初不显山不露水的三皇子梁玢,去年年末封了太子,上月大婚,眼瞅着便要亲政了。这说起来还有些看命,原太子做了那么多年的太子,愣是没赶上好时候,反倒是新太子一来,原内阁那位关首辅便致仕了,正赶上亲政的好时候。 玉腰应下,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生辰宴的时候,太子果真来了。覃九寒领着一家子,不卑不亢给这位太子爷行礼,毕竟只是小生辰,未曾请什么外人,就连太子也是不请自来的。 梁玢哪敢真受了这礼,他身旁的太监忙赔笑去扶人,梁玢也顺势道,“不必多礼,孤不请自来,又是安妹妹的生辰,实在不必多礼。” 众人入座,安安便坐在从应天书院回家来的大兄覃承勋腿上,掰着手指头给他算,“阿兄,你都有一、二、三、四……四个月没有回家了。” 覃承勋被自家妹妹奶声奶气的小大人模样逗笑,忍俊不禁,端起酒杯自罚一杯,“那阿兄自罚一杯,当做赔罪好不好?” 安安皱皱小鼻子,小手在桌上一拍,脆生生道,“不成!” 覃承勋挑挑眉,倒是想看看自家妹妹要做什么妖,便道,“那妹妹要阿兄如何?” 安安圆溜溜的眼珠子咕噜噜一转,颇为狡黠道,“嬷嬷说首饰铺子新来了好些簪子,阿兄陪我们去么?” 覃承勋没被卖萌的妹妹给忽悠过去,一针见血,“你们?你和谁?” 被自家兄长戳穿的安安扁扁嘴,“还有辜沅姐姐啦……” 覃承勋略一咳嗽,便把这话题给带过去了,似乎是浑不在意的样子,倒是蓁蓁最是了解自家长子,细细那么一看,便发觉长子略有些不自在的理了理袖子,不由得会心一笑。 辜家是去年进的京,辜沅的父亲如今在吏部任侍郎,若不是辜家太太主动上门来,她那时还真快把江南的事情给忘得差不多了。倒是辜沅这个小姑娘,几年未见,浑然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看得蓁蓁这个膝下有两个儿子的准婆婆心动不已。 当然,她也不是一厢情愿,辜家若是无心,便也不会带着闺女上门来叙旧了,毕竟也是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姑娘家家的,愿意来,便说明心里头还是有几分心思的。 如今瞧长子,虽说还是不大开窍的样子,但对人小姑娘也还是不一般的,这便够了。 打定主意让两人见一见,蓁蓁收回落在长子身上的视线,转身看向次子。温哥儿做学问的本事,实在是比不得兄长,倒是习武的天赋极为出众,去年还被朝里的司徒老将军收了□□徒。这孩子日后的姻缘,倒是用不着她操心,人司徒老将军早就有意便嫡亲的孙女许配给温哥儿,不过是两人年纪都还略小了些,两边家长都未作声罢了。 但虽未作声,两边心里头都是有数的,这一回,原本司徒家那位嫡小姐说是要来的,结果家里嫡亲的舅舅了,被绊住了脚,但就这样,也没忘了让温哥儿给她把送给安安的礼物给捎回来,铆足了劲要讨好未来的小姑子的。 这殷勤劲儿,蓁蓁看了都觉得心软,更别提年纪尚小,特别好收买的安安了。 安安的生辰宴过后的这一年,是不大太平的一年。梁帝骤然逝世,太子慌乱之中登基,接连着是登基大典、立后大殿几桩大事,直忙得朝中人唉唉叫苦。 但对覃府而言,这一年倒算不得不顺的,相反,还颇为顺利。 新帝登基,特开科举,覃府的大公子覃承勋榜上有名,丝毫不坠其父的风采,倒是摘得了个榜眼的名头。 只有次子覃承温,也被司徒老将军带着学了些真本事,在秋猎之上大出风头,若不是司徒家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