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自己琢磨出些毛病来。好在夫人这是自己想明白了,她这伺候的肩上担子也轻了些。 她有喜的事情,并没有瞒着两个儿子。 勋哥儿还略微沉稳一些,来请安的时候,听到这消息也只是略微一愣,随即,便开始有条不紊布置蓁蓁暂居的这个侧间了。 地上铺上一层厚厚的羊绒毯,所有有尖锐的角的家具都用羊绒包了厚厚一层,刺绣工具一应被取了出去,怕蓁蓁闲不住要做绣品,屋内屋外处处都安置得妥妥当当的。 等到温哥儿小可爱蹦跶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然后看向娘,讷讷的问道,“娘的屋子里下雪了!全是白的。” 蓁蓁还没来得及回自家小儿子的话呢,大儿子先上去了,二话不说给小儿子来了一顿严肃的长兄如父的教导,主要是在批评他刚才蹦跶的动作,说的小家伙又可怜又委屈,眼泪都快滚出来了。 蓁蓁见兄弟俩多年的感情马上就要“瓦解”了,忙将两人都唤过来,先把泫然欲泣的小儿子给哄得喜笑颜开,然后又三言两语把好心办了坏事,此时正觉委屈的大儿子给哄好了。兄弟两人握手言和之后,才把怀了身子的事情同温哥儿说了。 “温哥儿,娘要给你添个妹妹了。” 可怜的温哥儿才经受了一番惊吓,此时又被这天降的喜讯给弄得登时愣在那里了,半晌才想要尖叫却又小心翼翼捂着嘴,一副怕自己叫的太响会吓到妹妹和娘亲的模样,小小声尖叫了一下了,然后道,“是妹妹啊!真的是妹妹啊!娘要给我生个妹妹玩了!” 覃承勋立即为可怜的还未降生的妹妹出气,轻轻拍了拍幼弟的脑袋,低声呵斥他,“妹妹是要你帮着照顾的,不是让你玩的!” 蓁蓁见温哥儿露出可怜巴巴的模样,便也道,“你阿兄说的可没错。妹妹不是让你玩的,但是妹妹长大了,可以陪着你玩啊。温哥儿以后就是哥哥了,可以带着妹妹四处玩了。” 娘的这一番话,立即便让温哥儿想起了还在青州府时,那些有妹妹的大男孩儿们总是格外的有阵势,可以领着妹妹四处要糖。那时候羡慕糖羡慕得流口水的温哥儿,此时却是傲娇的想,我可不带着妹妹去讨糖,外头多冷啊,我花钱去店子里买,买来的糖全都留给妹妹! 温哥儿想着,便认认真真点点头,道,“娘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陪着妹妹玩!” 一旁的覃承勋,也摆出了一副长兄如父的模样,认认真真点头,保证道,“孩儿也会好好教导妹妹的。她若是犯错了,孩儿……”他一顿,随即艰难道,“孩儿一定不包庇她。” 好好训导这话,他是真的说不出来。 哪知弟弟却很不给他面子,温哥儿在一旁举手道,“孩儿包庇!我会包庇妹妹的!妹妹最好了!” 蓁蓁被纠结的大儿子和直白的二儿子给逗乐了,笑得都喘不上气来了,直揉肚子。 覃承勋更纠结了,一方面担忧的盯着笑得缓不过劲儿来的娘,还上去小心翼翼帮着拍了拍她的后背,另一方面又很想训弟弟一通,教导他不能这般徇私。但是吧,真让他不包庇妹妹,覃承勋扪心自问,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妹妹那么乖,怎么可能做什么错事呢?是他想多了! 原谅我们准妹控的勋哥儿吧。 覃家闭门不见客的日子,其实过的十分宁静,这个小小的府宅,仿佛一个世外桃源一般,外头无论有多多少少的风风雨雨,动荡不安,都难以破坏这个世外桃源。又或者说,因为主人覃九寒的离开,一切的勾心斗角也好,尔虞我诈也罢,全都远离了这个小小的宅院。 蓁蓁怀胎四个月,正到了显怀的时候,春风绵绵拂面,她时常被杨嬷嬷或是勋哥儿扶着出去走动,偶尔屁股后头还跟着个小可爱的温哥儿,仰着脸小心翼翼看着她日渐显怀的肚子。 这个孩子的到来,蓁蓁并没有准人朝北疆传消息,一来,此时朝中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北疆,哪怕仅仅只是一封无关紧要的家书,也会被各方势力以各种方式察看内容。二来,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她实在不愿相公因为这事分出心神来担心她。 毕竟,这个孩子还真的是很折腾人。 当初大夫诊出喜脉没两日,她便开始了漫长的孕吐过程。先前怀温哥儿的时候,也有段时间孕吐过,但同这时比起来,纯粹是小巫见大巫了。 府中的小姑娘似乎格外的娇气,荤腥自是不用说的,就连稍稍加了油的清炒菜梗,也入不了她的口。唯有清爽的果子,尚且还能镇压住腹中的这个小魔头。 急得杨嬷嬷成日埋头在小厨房琢磨吃食,大儿子勋哥儿也是,每日一大早就派人去街上包圆了农户们从树梢上刚采下,挑着担子进城打算卖的果子。 然而,蓁蓁该吐还是吐,短短半月便消瘦了许多,吓得来瞧她的温哥儿都吓得不敢动了,委屈巴巴窝在她身边,安安静静陪着,她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间,还听到小儿子趴在她微微鼓起的肚子上,连力道都不敢用,声音压得特别的低。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