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九寒方才反省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拔苗助长,毕竟,孩子的教育问题他一个人做不了主。 堂堂江南总督,在教孩子的问题上,就是这么有觉悟。 所以,很有觉悟的覃九寒把长子给赶走了,自己一人处理方才被他们父子俩遗忘的胡鹃娘。 屋内只剩下覃九寒和胡鹃娘,若是在先前,这孤男寡女的,胡鹃娘早就春心萌动,脑子里出现了几百条如何不经意展现自己魅力的弯弯道道了,但是现在,胡鹃娘只被吓得退了好几步。 覃九寒仍旧站在,手背在身后,看向地上跌坐着的女子,不由想到,得寸进尺乃是人之天性,就如胡鹃娘,原本不过以一丫鬟身份谋生,等发现自己身世与他有用之后,算计的,谋划的,就多了。 “我实话告诉你,我留下你也好,把你放到前院也好,都是因为你的身份。你猜的没错。” 胡鹃娘慌乱之中眼睛一亮,安慰自己,对,只要自己对他还有作用,就不会有生命之忧,至于之后的事情,她已经全然顾不上了,更别提先前想要算计覃九寒的念头了。 但旋即,覃九寒的一句话,又让她呆愣在原地了。 “但是,你猜有多少人知道你是胡家的庶小姐?”覃九寒指尖轻点,“换句话说,你猜我换个丫鬟来替你,有谁会发现你不是你?” 胡鹃娘是真的有点欲哭无泪了,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在说,她不是无可替代的,用她,可以,不用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唯一的砝码,曾经视作免死金牌的筹码,就被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给抹灭了。 她再不敢轻举妄动了,甚至颇有点求饶的意味。 覃九寒也不想给自己找事,胡鹃娘若是能老老实实的,再好不过。毕竟,这人还在蓁蓁那挂着号,他利用她一次,还她胡家庶小姐的名分,谁都不亏欠谁,更多的,胡鹃娘最好也别想了。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就这么明明白白说了出来,胡鹃娘老老实实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不敢再闹事了。 覃九寒自然知道,被他们父子俩这么一下,胡鹃娘早被吓破胆了便瞧了她一眼,径直出去了。 屋内一下子只留下了胡鹃娘一人,她顿时无力跌坐在地上。 等到第二日,府里的众人,尤其是前院伺候的几个婆子们,忽然便发现,原本成日不见影子的阿桂,居然老老实实做起了自己的活儿。 婆子们私底下念叨,“阿桂被鬼附身了?怎么一下子转性了?” 另一个婆子倒替她说了句话,“嗨,年纪不大,肯改好,那咱们就多担待些。跟她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咱们都一把年纪了。” 另一个回道,“你当我跟她计较呢?要不是她成日往大人那跑,把自己当主子了,我才懒得搭理她呢!”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帮着夫人呢!你也是的,咱们既然在前院伺候,那就不能和后院太亲近了。你瞧瞧别人府上,前院伺候的那可都是心腹!” “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还心腹?” 婆子们的这一番唇枪舌剑暂且不提,后院那股流言蜚语一夜之间便消淹下去了。 那些七嘴八舌的丫鬟们,一夜之间就通通闭了嘴,还个个马后炮一般道,“我就知道大人瞧不上阿桂的!” 就好像先前讨论这些的不是她们一样。不过,八卦乃是天性,连玉腰都没想过要把所有丫鬟的嘴都给堵了,只是对屋内伺候的几个丫鬟管的更严了。 一时之间,后院贴身伺候的丫鬟嘴都更紧了,那些打杂的粗使丫头,轻易都混不进院子里来,更别提同贴身丫鬟们说主家的闲话了。 勋哥儿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又要回书院去,蓁蓁不舍送走长子,紧接着转眼就临近中秋了。 辜沅又来府里拜见她,两家人如今的关系是愈发亲近了,倒不完全因为她喜爱辜沅的原因,而是覃家和辜家在政事上有了愈发多的牵扯。 这些事情,蓁蓁是不大懂的,只是某一日夜里的时候,相公同她说了一句,辜家不错,可以来往,她便同辜家愈发亲近了。 大概是女儿家于情爱之事早熟些,辜沅同覃承勋见过几面之后,覃承勋倒没什么念头,辜沅却是实打实的小姑娘春心萌动了。 就连来覃府,也是默默惦记着带她玩过的承勋哥哥,还不忘讨好未来的小叔子,特意给温哥儿带了把小弓箭来。 蓁蓁拿着瞧了几眼,辜沅便道,“这是我阿兄从北边带回来的,我瞧着大小正合适,便给温哥儿带来了。” 温哥儿早就开始念书了,偏偏在这事上,总也不开窍,倒不是说他脑子笨,相反,他聪明的紧,连夫子都这般说。 但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