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静且清明的,人丁也简单得很。 这么一来,正院自然是他们一家子住的。至于奴婢们的房间,自然有杨嬷嬷母子二人安排,毕竟二人多年阅历,做起来已经是得心应手了。 但比起覃九寒做县令的时候,府上又多了些人,这些人既非奴婢奴仆,也非贵客,算起来,有点像是幕僚。幕僚身份特殊,又颇有才华,文人大多心高气傲,自然不好随随便便打发了。 更何况,按着蓁蓁的想法,这些人既然是跟着相公做事的,自然也算是自己人,当然要重视他们些,才好让他们忠心耿耿替相公做事情。 马车停下,众人有条不紊将行礼搬进府衙,因着杨辉指挥得当,一派井然有序,竟然没有半点磕磕绊绊,很顺利便入了府。 正院自是他们自己一家子住的,至于那些跟着覃九寒来到青州府的幕僚,则被安排到了旁边的梅兰院。梅兰院地方幽静,又种了一院子的梅花树,最是适合那些子文人住。除开安排了院子,考虑到舟车劳顿,幕僚中又有年岁大的老人,蓁蓁便吩咐了下人,去外头找了大夫,去梅兰院挨个给各位幕僚诊脉,开些补身子的方子。 梅兰院中一处房间内。 送走大夫,骆瑜抖抖胳膊抖抖腿,一副糙老头儿的模样。他在盂县的慈幼院做了两年的夫子,成日被叽叽喳喳的童子们围着,一下子没人骚/扰了,竟然还有些许的不习惯。 骆瑜叹了口气,目光又落到桌上摆着的食盒上,这是方才下人送来的,说是知府夫人特意吩咐给送过来的,一路舟车劳顿,让他们补补身子,好好休整休整。骆瑜心道:还是教孩子好,覃九寒这个人有本事得很,他也帮不了他什么,倒不如去调/教府上的小公子,就看孩子他爹那种逆天的才智,指不定能教出个小神童呢。 他这般想,第二日便来主动请缨了。蓁蓁听过他的话,略有些犹豫,道,“勋哥儿念书的事情,都是相公在操心,我是不大知道的。不过夫子这般瞧得上我们家勋哥儿,愿意教他一教,我便同相公商量商量,等有了结果,再来寻夫子可好?” 骆瑜见得不了准话,只好怏怏不乐退下去,临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夫人可千万要考虑我。我好歹也教了好几年的书了,您对我也算是知根知底,交给我总比交给外人放心不是?” 蓁蓁只好又答应了一遍,等到覃九寒回来的时候,蓁蓁便提起了这事情。 说起骆瑜,覃九寒其实对这个人还算有些印象,先前在盂县的时候,同此人的接触并不多,但未曾想到的是,在他们要离开盂县的时候,此人大大方方来县衙自荐了,说是要做他的幕僚,为他效犬马之劳。思及此人在慈幼院的所为,还算是有些真本事的,覃九寒便也随他跟着来了。总归对他而言,养一个幕僚。不过是多出些银钱罢了,若是有用,自然再好不过,真要是个没用的,那也吃不了什么大亏。 但要做他儿子的夫子,没点真本事却是不行的。覃九寒淡淡笑笑,道,“我知道了,这事情你别操心,我会去找骆瑜说的。倒是你这儿,过些日子,青州府的下官们要来述职,届时不少家眷都会跟着来拜见你,到时候我让杨辉过来帮你,你别累着了。” 蓁蓁乖巧点点头,“嗯,我会招呼好她们的,你放心,杨嬷嬷也在呢,玉腰现在也长进了不少,玉纤也被杨嬷嬷调/教出来了,现在也能帮上不小的忙。” 夫妻二人躺下入睡。过了些日子,青州府本地官员的家眷没等着,先等来了个老熟人。 蓁蓁看着被送到后院来的姚娘母女二人,惊喜万分,忙招待着两人进屋。 进了屋子,寒暄过后,姚娘率先开口了,话语中却有些酸溜溜的,“昔日咱们同住一个院子的时候,哪里晓得日后的境遇会有这般大的不同。到底是夫人您命好。” 本来好好的,姚娘上来便说了这么一通话,让蓁蓁不免有些尴尬,只好道,“嫂子说笑了,我瞧着嫂子你的命也好得很,膝下一子一女,宁哥儿聪明伶俐,听说在书院里也是极出色的。宝福现如今也大好了,姐姐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姚娘似乎被奉承的蛮开心的,也是一笑,“倒也是,我家宁哥儿前些日子,还在学院的小考里拿了头名呢,夫子都乐得合不拢嘴,直说宁哥儿有出息。”她颇为骄傲地一笑,心道,任凭偏院那位如何得宠,只要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