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想着回报。更何况普通人家供孩子读书不容易,既然慈幼院有夫子,那多教几个孩子也没什么。好些人家都把孩子往慈幼院送了,都不肯白吃白喝,带吃带穿的,现在慈幼院里不光是孤儿了,还有好些有爹有娘的孩子。 佘黎闻言便点点头,说是回家商量商量,便出了慈幼院。一出慈幼院,他便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瞧见了重新开张的绣房,也看见了挤满了人的早点摊子,这一切,嘈杂中带着让人安心的氛围。 不知不觉中,佘黎来到了县衙门口。他一个做匪的,竟然大大方方来到县衙门口,也真的是不怕死了。当他在县衙门口稍作停留时,正好马夫赶了马车到县衙门口,看那样子,似乎是县衙有人要出门。 佘黎大大方方站着,看县衙大门出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丈夫眉目清俊,正扶着妻子跨过门槛,而那妻子则生得极为貌美娇嗔,眉眼间似水般温柔,腹部微微鼓起,看那样子是怀了身孕。 夫妻二人并未多加停留,转眼便要上马车,那丈夫半拥着妻子上了马车,动作小心翼翼,犹如护着易碎的珍宝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平和的气息,看着就像一个普通的书生。 佘黎正打量着,就听见背后有摊贩语带羡慕道,“咱们县令大人和夫人感情真好,真希望好人有好报,保佑夫人生个大胖儿子。” 此时,马车正好从佘黎跟前缓缓驶过,马车的窗布被风吹起一角,车内的人也正好看向窗外,和佘黎看了个对眼。佘黎下意识低头掩饰,随即马车消失在眼前,而他,虽一言不发,心中却是有如波涛骇浪。 …… 马车缓缓驶过县衙,窗布被风吹起的时候,蓁蓁和覃九寒都下意识看向了窗外,蓁蓁还奇怪的“咦”了一声,忽而道,“相公,那个人好眼熟啊。” 覃九寒微微放松身子,若无其事收回视线,“是么。大概是那人长得太普通了。” 蓁蓁疑惑了,“是么?我觉得还好啊,好像真的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又好像没见过。难道真如杨嬷嬷所说,一孕傻三年?” 覃九寒闻言也道,“什么一孕傻三年,这种胡话不许信。不是说要去买糕点么?想吃什么,先想好了,不许在外头待久了。” 他这么一说,蓁蓁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琢磨起要吃什么糕点。而一旁的覃九寒,单手撑着脑袋看着妻子,面上没什么不对劲,心里却陷入了沉思。 那个男人,分明手里沾过血的。这种人,掩饰的再好,照样能一眼看出来。 第99章 (七夕番外) ... 2乞巧节那一日, 覃府三娘子早早醒了,吩咐奶嬷嬷给梳发髻。 奶嬷嬷见三娘子着急的模样,忍不住笑着问道, “三娘子这是要去哪儿?” 三娘子低着头给自己挑小簪子, 声音软糯糯的, 语气却是一本正经的,道,“今儿是乞巧节呀。嬷嬷之前不是说,乞巧节是咱们女儿家的节日,那我要和阿娘过节去了呀!” 奶嬷嬷闻言语塞, 心道, 我是说了乞巧节是女儿家的节日, 但可没说这节是三娘子同夫人一块儿过的。乞巧节, 乞巧节,那还有个名字啊,又叫七夕节。 她正陷入思索,三娘子便递了只簪子过来, 样式小巧精致, 上纹吉祥如意纹,下缀剔透琉璃珠子, 摇晃间叮咚作响, 声音清脆。这簪子是阿爹送的,和阿娘是一套的,只不过她的这一套更俏皮些, 而阿娘的那一套则更雅致些,三娘子极喜爱这簪子,轻易不肯用。今日也拿了出来,可见是真把过节当一回事了。 奶嬷嬷为三娘子绾好发髻,欲言又止目送三娘子出去。 三娘子出了门,便直奔正房去。阿爹是内阁最年轻有为的阁臣,其实这话,三娘子也是听旁人吹捧时说的,她也不太懂,只知道阿爹是厉害的大官。但是,三娘子从来不像两个阿兄那般畏惧阿爹,在她心里,阿爹是会驮着她在院子里跑的阿爹啊,多好啊。 因此,三娘子一进正房,见阿爹坐在桌边,身着月白色的常服,便二话不说乐呵呵冲上去抱着阿爹的大腿,软软撒娇,“阿爹,我来找阿娘。” 覃九寒被小闺女抱着腿,倒也没被迷昏头,抬眸道,“找你阿娘做什么?” 三娘子人小,口齿却很清晰,丁点儿不像旁的小女儿一样说话磕磕巴巴,她晃了晃小脑袋上的玉簪子,侧着头显摆给阿爹看,“阿爹,你看,这是阿爹你送的簪子哦。好不好看?” 覃九寒见她人小小的,就这般爱美,忍不住笑道,“好看,打扮的这般好看,又要去哪个府里玩?”他这女儿的性子,他还是有几分了解,又贪玩又懒,最紧要的是喜欢同那些模样俊俏的小郎君玩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