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一睁眼,便又往香软轩来了。他卧在床榻上,鼻端萦绕着女子的脂粉香味,不由有些意动,开口道,“来伺候爷喝酒。” 茉仙内心默念坊间三字经,然后娇笑走过去,一手喂刘冲喝酒,“爷,小心些。” 刘冲顺势将人揽进怀里,不管不顾女子那一声娇吟,酒水撒了一地,便倾身上去,直接开始扯衣裳。 室内染着春情香,夹杂着些微麝香气息,显得迷乱而肮脏。 恰在屋内两人沉浸其中时,窗内忽然翻进来一个人,大胡子、五短身材,表情却极为凶狠,直接一掌劈在刘冲的后脑处。 刘冲闷哼一声,直接晕倒在茉仙的胸脯之上。茉仙呆了一瞬,正要尖叫出声,就被那大胡子堵住了嘴,恶狠狠警告,“你喊!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你是香软轩的花魁是不是?” 茉仙吓得直打颤,两眼淌泪,直摇头。 大胡子一皱眉,恶狠狠道,“你少糊弄我!我早打听过了,这里就是花魁的屋子!你敢骗我?” 茉仙吓得腿都软了,不敢撒谎,连连点头,“我是。我是。” 大胡子见她衣衫不整,香肩微露,胸前两团浑圆极为诱人,心下一动,便将茉仙堵住嘴,手脚捆了起来。 将茉仙和刘冲料理好,他便敲敲窗户,晃了晃窗户那吊着的麻绳,底下便传来了回应,“抓找了吗?” 大胡子咧嘴一笑,道,“不光把那知府侄子逮了,连带着还把花魁也一窝端了。” 说完,他便将摇头挣扎的茉仙捆在麻绳上,慢慢往下送。 若是从前,茉仙作为香软轩的花魁,怎么也不会落得连个门口伺候的小丫鬟也没有。但现在,她身价一落千丈,鸨母直接将伺候她的小丫鬟调给了瑶琴等人,这才让她连求救都无门。 茉仙的房间在二楼,不高不低,此时又是夜里,一片漆黑,后院的打手皆被大胡子几人打晕了,自是无人发现,香软轩的前花魁正吊在半空中,即将落入歹徒之手。 大胡子又以同样的法子,将刘冲也运了下来,然后自己迅速窜了下来。 四人便带着茉仙和刘冲钻进了黑暗的夜色中。 大胡子和同伙挟持两人到了一处宅子,然后将刘冲锁进了屋子,又把茉仙丢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对刘冲来说,是难得安眠的一夜,对茉仙来说,却是折磨的一夜。 她平日虽然也接客,但她是花魁,不似底层妓子那般,什么屠夫走卒、三教九流的客都接,而且,一夜只需伺候一两个客人而已。 可是,这一夜,大胡子连带着他的三个同伙,四人连着折腾了她一夜,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 大胡子系好裤腰带,大咧咧走到茉仙面前,拍拍她的脸道,“不愧是花魁,就是比良家女子更结实些。把爷伺候爽了,等救了我们大哥,到时候带你一起走。” 他的同伴调笑道,“哟,胡子?还没玩够呢?咱也得去看看咱们知府家的小公子去了。办完正事再玩!” 大胡子挠了把痒,便跟着同伴儿一道出去。他一走,茉仙总算有机会歇一歇,眼一闭,便直接入了睡。 直到晌午时分,她被门外传来的砸门声吓醒,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被大胡子一把从床上拎了下来,粗鲁将她拖到门外,然后又拖进了另一个屋子。 茉仙被重重抛在地上,然后被恶狠狠问,“这人你认识吗?他是不是知府侄子,齐玉?” 茉仙下意识摇头,齐玉她知道,也是她的常客来着,出手阔绰,怎么会是面前这个穷酸书生呢? 大胡子气得在屋内来来回回走,甩手道,“怎么可能?这女人明明就是香软轩的花魁!我们明明打听好的,齐玉昨夜会去找香软轩的花魁,怎么可能不是他?” 茉仙哑然,齐玉的确是她的老主顾不错,只是出了覃九寒那件事后,齐玉便换了瑶琴伺候,所以,她这算是替瑶琴受罪了吗?整整好几个时辰的折磨,都该是瑶琴那贱人享用才是! 茉仙爬到大胡子脚边,拉着大胡子的裤脚,道,“我知道齐玉!他现在不找我了,都点的瑶琴!瑶琴就住在我对面,你们去抓她吧,放了我吧,我给你们带路!” 大胡子更是气急败坏,恨不能一脚踹开拉扯着她的女人,但想着这女人还能伺候兄弟几个,便忍了下来。 他的同伴中有个满脸麻子的,叹气道,“这可怎么办?要是昨夜发现抓错人,咱还来得回去补救。到了今天,恐怕鸨母早就报官了。妓院丢了人,那齐玉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还来呢?” 大胡子一拍大腿,后悔不已,“都怪我,说来说去都怪我!这下没了齐玉,就凭这个穷酸书生,我们还怎么把大哥救出来?那知府能放人吗?” 麻子也摇头,四人是跟着大哥做拐子的,本来就没什么脑子,平日里都是大哥吩咐,他们照做,能想出这么个换人的法子,已经是想破脑袋才想出来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