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偷过,你来偷偷看,偷到了算你的。” 他若是跟她摆脸子,讲狠话,沈宝用对此只会无动于衷,但薄且这个样子与之调笑,她反而退却了。 她推开他,他倒也没强求,想着最迟明、后日,她就是他的人了,倒也不必再逼她。 没有人能把她娶走,她只能跟着他,这就是她的现在与未来。 沈宝用退后了好几步,与他保持着距离,然后她道:“我病已好,不好再打扰殿下,殿下,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薄且很痛快地道:“过来,我给你绞发,什么时候绞干了?你什么时候走。” 沈宝用怀疑地看着他,薄且却是一副心中无鬼随她审视的样子。 薄且转身去拿了宽大棉帕,站在榻前看着她。沈宝用太想离开这里了,她朝薄且走了过去。 薄且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沈宝用没坚待多久,按他暗示地坐了下来。她背对着他,他用棉帕一点点地绞着她的头发。 沈宝用是吃惊的,吃惊于他真的只是给她绞发,还吃惊他身为太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但绞发的手法却十分熟练。 沈宝用不知道,因内室不让人进,薄且沐浴完是要自己把头发绞干的。做得次数多了,这本也不是什么难事,自然手法娴熟。 整个过程没有人说话,一直到薄且把她头发全部绞干。 明明她洗发用的皂角是茉莉花味的,可这会刚把头发绞干,她散发出的香气就压过了这股味道,是薄且熟悉的独属于她的味道。 他知道有人闻香上瘾,每日不在屋中熏上几时,饭吃不下觉睡不香,如今他算是感同身受。 薄且不舍地放下棉帕道:“好了。” 沈宝用马上起身,回头给他行了个福礼,直起身后就要走。薄且道:“你这么急可是怕我反悔。” “殿下已经答应了怎会反悔。” “不用往高处捧我,行了,不吓你了,回你的西院去吧。” 沈宝用头都不回地往有光的地方走,那里是长廊,沈宝用观察过,这里只有这一个出口。 这里的路倒很好认,只这一条长廊,沿着它走就好了。 沈宝用走入正厅,她楞了一下,这里她认识,原来这长廊通往的是这里。沈宝用回头看了一眼,那幽长走廊通往的地方像是一个暗洞,蛰伏着不为人知的怪兽。 沈宝用全身一冷,快步朝外走去。她刚一出屋,玺儿就迎了上来,看来薄且是早就打定主意今日放她出来。 “奴婢迎您回去。”玺儿道。 沈宝用知玺儿是薄且放在她身边看着她的,她今后只要在这园子中呆着,玺儿就会常伴左右。 沈宝用只点了下头,什么都没说的往西院而去。原先觉得囚着她的地方比起那个“暗洞”,竟让人心生向往。 进到屋内,玺儿就不见了,在她身边侍候的还是之前那四个丫环。 没一会儿,杨嬷嬷就过来了,她手上拖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东西。她给沈宝用请安后,把东西放在沈宝用面前。 沈宝用问:“这是什么?” 杨嬷嬷向屋中左右道:“你们先下去。” 待屋中只剩她二人,杨嬷嬷道:“最上面一册是合交图,姑娘不必害臊,当认真仔细地读之,记在心里。” 合交图?什么东西?沈宝用满脸疑惑地翻开了册子,才看了一页她就急忙合上了。杨嬷嬷看着她的反应就知道,程娘子是什么都没有教过她。 杨嬷嬷不说话,任她自行消化。沈宝用缓了缓后道:“嬷嬷让我看这个是何意思?” “姑娘不懂此图可以理解,但以姑娘的聪明急智,不该不明白奴婢此举是为了什么。”杨嬷嬷接着说,“书下面的东西叫落红帕,姑娘伺候殿下时,要记得提前把它放在身下,不可移动、拿开。” 话说到这份上,沈宝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把东西往前一推,道:“谁需要知道这些东西你找谁去,我不想看也不会学,嬷嬷不必在我这浪费时间。” 杨嬷嬷唇抿得极紧,最终她没说什么,拿上东西只道:“那奴婢先退下了。” 走出西院,她心里下了决心。其实来之前对于这种结果她早有预感,但沈宝用真是这个态度,她不得不揪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