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只能生闷气。 待二位姑娘走后,乔嬷嬷看太后脸色大悦,适时道:“您这是选好了?” 裴太后:“我现在倒是庆幸,家族里有裴鸢这样的孩子,长得好看的倒也不全都讨人厌,不愧是我裴家的孩子。” 太后做姑娘时在家中得父母极度宠爱,兄长们对她也很好,是以她对裴家感情很深,自始至终有一份依恋之情,在她眼里当然裴家的都是好的。 “唉,”太后叹出一口气,“就这样的好孩子给了那犟种,我都觉得可惜了。” 宫中太子妃的抉择差不多定了下来,佑前巷的太子对此却是一无所知,当然了,知道了他也不关心。 一晃三天过去了,薄且手中的对哨没有响,表面松散暗中早已布满暗哨的太子别院也没有外人闯入,这让已做好万全准备的薄且等得有那么一点儿不耐。 他期待了很久,想要看到事成后沈宝用的表情及表现,为着这份延迟的满足,他这三天没有迈进西院一步。 而他得到玺儿的禀报是,“沈姑娘每日过得十分规律,早睡早起,一日三餐按顿吃,其他时间看书写字画花样子,每天都是不重样的在做。” 呵,竟是连他那屏风都不绣了,她倒是过得惬意。也不知是真惬意还是心里明明担心的要死,却做出这副表面功夫给他看,生怕他对付了陈松去。 薄且想得没错,沈宝用怎么可能惬意地过日子,她天天提心吊胆,又想见到薄且盼能听到什么消息,一边又怕见到他。只得每天劝自己,他不来就是好消息,若他真拿住了陈松,肯定会过来刺激她的。 但薄且忽略了一点,陈松受了伤,他虽心里着急但不打无把握之仗。他曾夜闯过一次太子别院,但不代表他可以轻敌,事关能否救出沈宝用,陈松更要谨慎行事。 从沈宝用在都城府被太子的人带走那刻起,陈松就开始无比配合大夫,吃药抹药按时按量地来,还在顾忌到身上的伤口后做些轻度的恢复体能的锻炼。 连柳侍令都非常惊奇大人康复的速度,就在陈松能伤口不裂地打完一整套拳时,柳侍令递上来巾帕,然后他没有走,而是往院中石凳上一坐。 在陈松擦汗之时,他说:“上次来咱们这里的那个太子护卫,虽属下没与之过招,但眼观着是个高手。从他这一人可窥出太子别院里,护院们水准如何。当今圣上就这么一个皇子,肯让他不住东宫在外独居,属下想,太子护卫队怎么着也得比咱们这都城府兵列厉害。” 陈松看他一眼,把巾帕扔回给他,道了一句:“谢了。”离开了院子。 柳侍令接住帕子,也不知大人听没听懂他的话,谢的是什么,若真要感谢他就该听他的,放弃沈姑娘不要去淌那滩混水。那可是太子啊,未来的天子。 柳侍令一直以来禀持的做人原则是明哲保身,皆因以前的都尹们都是这样做事的。 自陈家这个庶子来了后,发现他个性鲜明并不好相处,也没上一任都尹那么好说话。但他干起活来破起案来却是一点不含糊,与下属小兵们一样拼命,有功不领,有累先当。 柳侍令侍候过的几任都尹没有一个像陈松这样。柳侍令不想陈大人出事。 陈松知道柳侍令的意思,他能看出来的东西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他除了说一声谢谢外,并不能领情。 他答应了沈宝用,他给了她对哨,他不能给了她希望后却因自己的懦弱而让她失望。 这几日养病,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她的处境,不去想太子会如何对待她。他不能再等了。 陈松依然选了一个无月之夜,他穿上夜行衣,脖子上露出的细绳与他给沈宝用的那个一模一样。 “对哨”,顾名思义是一对,陈松脖子上戴的是鸳哨,他给沈宝用的那个是鸯哨。 无论是鸳哨还是鸯哨,吹起哪一个,都只有另一个哨子的配戴者才能听到。这是一种极隐秘的联系方式,只要哨子在身,对方一旦有所行动,另一个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及时地做出预案与准备。 陈松用力地握了一下他的鸳哨,哨子在他手中嗡鸣,似乎在积极回应,已准备好去接它的鸯哨。 陈松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变得犀利,他提起一口气,从都城府的屋顶出发,保险起见,他要全程不走巷路。 一切都很顺利,这个时辰该是万家休息之时,但陈松没有放松警惕,小心翼翼地落在了太子别院的一角屋顶上。 这个位置最安全,可以看清别院所有的高处以及适合埋伏的地方。陈松没有急着换位置,他蛰伏下来,耐心地观察着。 待他确认没有问题后,他跳到了另一处屋顶,依然很安全。 就这样陈松为了安全起见,花了点儿时间才来到沈宝用所住的那个西院。他并不能确定沈宝用现在还在这里。 他也不能吹哨,他要确定沈宝用在哪里才能放出鸳哨去召唤鸯哨。 而其实在他刚踏进园子时,阿感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