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使得许多小商号日子难过。 张运德能维持两千八百万的收益,已是极为难得。 这刻张运德更是道:“我打算把盐号都关了。” 听到这话,众人心惊。 盐铁可是最赚钱的买卖啊!朝廷甚至有专门的盐铁司管理这块儿,每年商号光是给盐铁司送的钱就是一大笔。 现在却要把盐号都关了? 但是,不关又能如何? 这刻大家只能互相看看,一起摇头。 便这时,忽听外间喧哗声起。 张运德皱眉:“外间何事?” 一名护卫冲进来,道:“是少爷,正发脾气呢。” 一听到是自己儿子,张运德老脸便沉了下来。 张运德一生行商,头脑精明,可惜子嗣不旺,就张泽涛一个儿子,难免溺爱,也就少不得惹是生非。 好在张泽涛至少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能惹,小麻烦不少,大麻烦到不算太多。 这刻只是问:“又为何事?” 护卫道:“少爷喝的多了,想亲自上台唱戏,和小凤仙对唱。” “也不是什么大事。” 大少爷上台唱戏,有失身份,但张运德也习惯了。 护卫道:“那戏班子没答应,说梨园没这规矩。” 张运德脸一沉:“规矩还不都是人定的?” 他也知道,护卫肯定是避重就轻了,估计儿子还有些不检点,所以人家才不同意。 但是戏子嘛,有什么拒绝的权利?莫说只是唱戏,便是晚上陪侍又如何? 护卫道:“少爷很生气,放了狠话,说戏班子不同意,就别想离开。那戏班说,他们认识君威的人。” “嗯?”张运德面色一变:“此话可真?” 护卫低头:“最近有不少人,说认识君威的人。也不奇怪,君威商行到处开业,随便一个店伙计,每天都能认识几百个人。认识,正常,关键要能说的上话。” 到也是。 君威虽然跋扈,但也有规矩,只是对自己的人有一定保护,但轻易不管外面的事。 单纯只是认识个店伙计,没鸟用,君威才不会为这种关系出头呢。 不过张运德一生谨慎,想了想还是道:“还是不要太过为难了。” 护卫叹息:“少爷很生气,这段时间,他已经收敛了很多。” 张泽涛确实很生气。 又是君威? 这天底下怎么哪哪儿都有君威? 此刻花园里,张泽涛瞪着眼看戏班子,就见那戏班子虽低头恭谨,却显然是没真的把他放在眼里。 那班主虽然笑面堂堂,口口声声“我们只唱戏,不做其他”,但怎么听,都似讽刺。 张大少爷一生风流,任性。 他曾为搏美人一笑,亲手拍碎价值千金的夜明珠;也曾长街纵马,撞烂数十家商铺,丢下一把银两,便自离去;更有过火烧自家酒楼,只为见一场盛大焰火。 有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便是那堂上的高官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礼敬有加。 眼前这戏班主,虽然口头客气,行动却拒绝。 拒绝,便是无礼! 张泽涛恶狠狠的盯着戏班主:“你认识君威的人?好,本少爷到想看看,君威到底能管你到什么地步。给我打!” 随着他手一挥,一群家丁护院已冲上去,对着戏班乱棍砸下,只打的众人哭爹喊娘。 张泽涛仰天大笑:“这才叫热闹嘛。每年派红之日,当有大节目,只是吹吹,有何意思?当有打打,才叫热闹!” 下方众人一起竖起大拇指:“大少爷高见!” “够了!”旁边一把声音突然响起。 张泽涛回头看去,见是一个年轻人,却是熟悉的。 面色不豫:“岑容,你也要和我作对吗?别忘了你岑家还是靠着我张家养活的。” 岑容沉声道:“我是为你好,君威不是有钱就能得罪的。” 张泽涛怒道:“你也怕君威?” 岑容微笑:“我不是怕君威,是过些日子,我就要加入君威了。” “什么?”张泽涛愕然:“你去君威做什么?” 岑容回答:“做护卫。” 护卫? 众人都傻了。 张泽涛看着他:“你疯了吗?你岑家大少爷,去君威的商铺做一个小小护卫?” 岑容很认真的点头:“是!其实你我也是朋友,我本来想劝你和我一起去的,不过看你这性情,你是去不得了。” 他走到张泽涛的身边:“我去了君威,你也算认识君威的朋友,只要不惹大乱子,我还能帮你一把。”M.ZzwtWx.coM